尹祺见这场面也要黏黏糊糊起来,便拉着自己的便宜表弟离开,骆亭语则十分有眼色,不等人喊就自行消失。
院中只剩下宴星稚和牧风眠两人。
还不松手吗?捏得疼死了。宴星稚轻轻转了转手腕。
牧风眠闻言,便一下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但并没有松手,他想一把将宴星稚抱在怀中,但又不敢轻易动手,怕引起她的抗拒。
却不曾想宴星稚的躯体如今正在崩坏,站着这说了那么久,身体有些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就往牧风眠身上歪。
他顺势将宴星稚抱住,手臂锢在宴星稚的腰身上,将她往怀中按。
宴星稚醒来之后,身体是温热的,带着明显的温度,她不如昏睡时乖巧,会伸手抓住他的长发,会努力地站直身体,虽然有隐隐将牧风眠推开的架势,但他还是爱极了有生命力的宴星稚。
活着,比什么都好。
他将宴星稚整个抱起,往房中而去,往藤椅上一坐,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宴星稚拽着他的长发,稳住身形,一侧头就能看见牧风眠的眼睛,两人的距离极近,她往后退了退,你想干什么?放我下去。
牧风眠却抱着她不肯松手,将她的右手托举起来,你看。
白嫩的手上开始出现淤泥,指缝中捏着牧风眠的赤色长发,被染上了泥土,但他却丝毫不介意。
宴星稚一顿,见状也知道这副泥巴捏的身体不行了。
牧风眠抓来一块湿的布巾,低头在宴星稚的手背细细擦拭,动作缓慢而轻柔,眸光认真专注,你这副躯体,可是我当初跑去神族区的天昙神山上挖的,冒着多大风险你知道吗?为了能承载你的神魂,可是用赤炼神火烧了很久,你就如此不爱惜。
虽是如此说着,他话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责备。
宴星稚盯着他的脸,感受到手掌中的发丝被抽出,从指尖到掌心都被浸湿的布巾擦过,留下温温凉凉的痕迹。
她有一瞬的眩晕,不明白为何牧风眠会突然如此与她亲昵。
你不恨我吗?宴星稚呆呆地问。
爱你都还来不及。牧风眠压低声音,像是自己嘀咕。
我偷走了你的清屿剑,还害得你没了爷爷,你受的神罚,也是因为此事吧?
这些跟你又没有关系,你才是被卷进来的无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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