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倒是很有分寸,也不往床上跳,就绕在床脚喵喵叫,声音怪粘人的。
顾时深怕它吵醒孟浅,便拿小鱼干将其诱惑出去。
随后他把似玉和如墨关在了旁边次卧改的猫屋里。
顾时深回到主卧时,已经是凌晨快两点多了。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看着孟浅熟睡的睡颜,心里暗暗将深市比较权威的那些律师过了一遍。
思虑再三,顾时深给江耀发消息,让他介绍一名靠谱的律师。
他要让江之尧在律法之内,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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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浅是被顾时深温沉低喃的声音吵醒的。
那声音似乎很遥远,但因为是顾时深的声音,所以她感受得异常清晰。
她昏昏沉沉地撑开了眼帘,目光所及,是床头壁灯暖色调的光晕。
似星火微芒,却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灼人耀眼。
孟浅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浑浑噩噩的梦,又像是被鬼压床了一般,身体如坠千金,又像是沉陷在泥潭里。
她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动弹,不知道是没力气,还是真的被鬼压床了。
寂静的屋内,只隐隐约约响着顾时深的声音。
孟浅极力循着声源看去,目光从模糊到清晰,终于看清了落地窗前背对她而立的难道身影。
男人穿着衬衫长裤,单手揣在裤兜里,另一手似拿着手机贴在耳际。
看样子是在和别人打电话。
就是离得有些远,孟浅听不清他和对方说了什么。
孟浅蹙眉,艰难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试图回忆之前的事。
她记得不久前,她结束了校庆活动的演出,换了衣服从学校礼堂出来打算去玉深动物医院找顾时深。
然后呢?
孟浅想不起来了。
只是清楚地知道,她现在就在顾时深的住处,还躺在他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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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四五分钟后,孟浅打起了些精神,体力似乎也恢复了些。
她蹑手蹑脚地掀开薄被下床。
地板的凉意令她头脑彻底清晰,目光里只有顾时深,心里也只有一个念头。
悄悄走过去,从后背抱住他的腰。
最好能吓他一跳。
顾时深从江耀那里拿到了律师的联系方式,大半夜联系了对方,简单咨询了一下江之尧量刑的可能。
那位律师似乎是江耀的朋友,全程好脾气地接受顾时深的咨询。
两人大概谈了有半个小时,顾时深才沉声道谢,跟对方说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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