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他下楼,边走边说:最迟明天下午,所有设备都能恢复运行。
迟千澈摇头:我相信你能弄好,但不用这么急。
温盏想,他是不急,但她急。
西城走在路上,不定什么时候,又遇见商行舟。
这地方怎么会这么小。
走到门口,迟千澈去开车。
外面黑漆漆一片,温盏站了会儿,跑到院门口哨兵脚边捡了根树枝,又回来蹲下,画着圈圈等。
屋檐下灯笼摇晃,过年时窗花没撕,一门之隔,世界天寒地冻。
啪嗒。
脸颊忽然传来湿意。
温盏一个激灵,思绪被打断,猛地抬起头。
天空漆黑,没下雪,泛寒意。
又一滴。
啪嗒,这回掉在她鼻尖。
温盏心里毛毛地升起警惕,犹豫着起身,谨慎地往外边走了几步。
站到房子边边的光源里,她迟疑着探头
屋檐上头没灯,黑的,有个东西,摇摇欲坠,挂在那。
不知道是什么。
她眯眼,想再看清楚点儿。
手腕忽然传来一股大力,拎小鸡崽子似的,一把将她拽到回来。
?!温盏毫无防备,趔趄几步,脸颊猛地撞上防寒服。
熟悉的热气铺天盖地,笼罩下来。
衣服外壳硬硬的,她嗅到清冽的,像冬青,雪一样的气息。
身后传来咚一声巨响。
房檐上一大块冰凌重重砸下来,落在她刚刚站立的地方,插进厚厚的雪地。
风还在吹。
温盏脑袋发晕,头顶响起男人低哑的声音,清清冷冷的,透出丝笑意:你怎么回事儿?知道是什么吗,就往跟前凑?
他宽厚的手掌落在她肩膀。
温盏反应过来,触电一样,退后一步用树枝叉开他,闷声:跟你有什么关系。
商行舟的手停在半空,半晌,眼里散漫的笑意像雾气一样散去。
他舌尖抵了下腮帮,眯眼,声音微哑:你有没有良心?才几年没见,这是什么态度,打算拿树枝插死我?
他就开个玩笑,可下一秒,温盏眼眶都慢慢红起来。
她皮肤太白,眼周一点点红就很明显,甚至感觉有水汽浮起来,被她硬压下去。
你还想我什么态度。半晌,夜色中升起一团小小的白汽,她很小声地道,分手是你决定的,我们不会一直在一起,也是你说的
商行舟忍不住纠正,声线低磁:我当初说的是,不是所有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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