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话吗!这么大的事情没一个人告诉我!这么大!这么大的事!我竟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她伤心欲绝,立刻打电话嗷嗷叫,我的精神世界崩塌了!温盏!我一些良好的品德被摧毁了!你得使劲哄我才行不然我要闹了!
同一时间,温盏正跟着商行舟,在去找纪司宴的路上。
入了冬,北城气温一天天往下跌,天空灰蒙蒙。
公交车上暖气开得很足,温盏有点热,解开袖口时稍稍将手机拿远了点,尖叫声正好传入商行舟耳朵。
商行舟撩起眼皮,视线从蒙着雾气的窗玻璃转移到温盏手腕,慢条斯理:涂初初,你再给我叫大点儿声试试。
涂初初:
她小心地屏住呼吸。
温盏耳根被空调热气熏得泛红,她忽然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把手机拿回耳边:你别听你哥说,他又吓唬你。
涂初初眼睛一亮,忽然想起:是哦,我现在有人撑腰了!
她大喊:你是我嫂子了!
这趟车乘客不少,涂初初魔音穿脑,有几个路人,将目光落过来。
没什么恶意,带一点探究。
但温盏脸颊发烫:你别这么叫我
商行舟叼着根棒棒糖,轻啧一声,凭着身高优势,慵懒地将手机从她手中抽出来,对着通话口,嗓音沉哑:别老缠着你嫂子发疯,在外面,挂了。
嫂子
他说得好自然好正经,温盏捏捏耳垂。
哎别别别!涂初初赶紧叫住他,你俩怎么突然就在一起了?咱们都这么熟了,你俩还搞地下恋情都没人告诉我!
商行舟胸腔微震,似笑非笑:非得跟你说?
那不然呢。涂初初掰着手指算辈分,很认真的样子,从伦理方面来说,温盏是你干妹妹呢,你跟她在一起,她突然就成我嫂子了,你说你们这算不算是
她停顿一下,神经兮兮,兄妹恋。
商行舟:
神经病。
商行舟一言不发,无语地挂断电话。
温盏没听见他们后面的对话,好奇地望过来:她说什么?
商行舟撩起眼皮,手腕翻转,将手机递回去给她,不紧不慢道:她说我,不该干妹妹。
温盏有点不确定,以为自己听错:你刚说的是四声,干?
嗯?那换个一声?商行舟抵了下腮,棒棒糖磕到牙齿,发出很轻的碰撞声。他吊儿郎当的,挺有兴致地看她,干妹妹?
你别说了。
温盏被他黄腔开得脑子嗡嗡响,移开目光,海獭捧脸式地扶住发烫的脸。
酒吧在东城,公交车还有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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