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铺着厚厚的地毯, 箱子不太好推。
两个人手指短暂地相触, 他十指修长, 指腹泛凉意。
温盏指尖过电似的。
手指微顿, 想到什么, 又心疼地牵住他:外面好冷, 你病还没好,晚上不要再到处跑了。
商行舟低笑:心疼我?
他嗓子泛哑, 淋了雨,有点轻微的病态, 整个人清冷又性感。
反手握紧温盏,凑近到她耳边:那小温同学, 不如留我下来过夜?
又撩她。
温盏看惯了商行舟的套路, 知道他嘴上这么说, 实际并不会对她做什么。
她偷偷捏他虎口:你少来。
叮一声轻响,电梯抵达楼层。
温盏牵着他进屋。
房间干燥温暖,巨大明净的落地窗正对着东方明珠,风卷残云,雨幕潇潇,城市在灰暗的云层下飞速的运转。
屋内,薄荷绿的行李箱正摊开放在房间正中央,护肤品小小一堆堆在矮几,她目光扫过,一眼看到随手扔在收纳袋上方的换洗内衣
浅薄荷色,挂脖设计,柔软的肩带散落在床头,看起来小巧且秀气。
温盏听到头顶传来商行舟一声轻笑。
脑子轰地一声,她脸颊立刻热气上涌,赶紧跑过去收:我没想到你会上来所以东西都没收。
她飞快把衣服和阅读器、充电线、床头书都一股脑抱起来扔进行李箱,攥着内衣收纳袋,语无伦次:你随便坐,水在冰箱旁边,是常温的。
商行舟顿了下,收回视线:成。
他其实没看见内衣。
目光扫过去,视野内有东西反光,定了定神,见她床头放着一枚礼盒装的银色领带夹。
回头才发现,她很紧张。
房间内空间不小,商行舟放好自己的行李箱,脱了外套开了瓶水,只穿一件黑T,闲闲靠在桌边。
看她低头拉箱子拉链又死活拉不上,像一只真的不太聪明的毛球。
他失笑:你慌什么。
实在拉不上,温盏干脆放弃了,阖着盖子,把箱子拖到一边,嘀咕:有你不能看的东西。
什么东西,连我都不能看?她刚抱着一大堆衣服跑来跑去,商行舟其实几乎立马猜到了,喉结滚动喝了口水,他吊儿郎当地耸眉,你跟你男人,还有秘密。
那温盏挠脸,se本来就是隐私啊。
哦,se。都不用商行舟多问,她自己就说漏了。他微抵了抵腮,拖长音慵懒地笑,那不是迟早要给我看。
温盏燥得不行,讷讷转移话题:你外套是不是湿了?柜子里有烘干机,但我不会用,你自己,摸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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