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坐下来,我来替她填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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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盏仰着头。
脖颈的线条被拉长,阳光流畅地滚过白皙面颊,映得她眼瞳颜色变得很浅,像一只乖巧沉默的猫咪。
商行舟站在梯子上,回头看她一眼,笑起来:你眼巴巴的,要不要上来看。
早春空气清冷,教学楼人来人往,梯子支撑在红墙旁。
偶尔有路过的学生投来目光,被这对恋人惹眼的颜值吸引,然后就被随性朋友科普这俩人的名字和经历,接着被快速拉走。
温盏跟涂初初并肩站着,盯着被抬高的燕子窝,摇头:好高,你小心点。
商行舟散漫地轻笑:成。
最近,气温回升。
家里那只燕子也不知道是长大了还是青春期到了,开始扑棱棱地拍打翅膀企图起飞。
杨珂每次看到了都要尖叫,温盏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跟学校商量了下。
干脆在它之前筑巢的地方,修了个新窝。
说是新窝也不确切,燕子筑巢的方式很特别,学校的人其实是找了个小筐,把它连鸟带窝挂那儿了。
前后弄完十五分钟,商行舟跟学校工人道了谢,从梯子上三步跳下来。
你瞧这个怎么样。他指指鸟,现在它妈来不来找它,就全看它的造化了。
温盏眨眨眼,牵着他去洗手。
涂初初跟个电灯泡似的挂在后面,幽幽的:你俩好像一对在放走自己孩子的父母,深情脉脉的。
石一茗被她呛到:你这什么鬼比喻。
不是啊,我就觉得。涂初初想得特别远,很认真,如果未来我哥和盏盏有了孩子,要去外面读书,他们送他走,估计也差不多是现在的样子。
听见没。石一茗怪笑,你妹让你赶紧生一个。
商行舟笑着抵了抵腮,踢他:滚,我媳妇才多大,你怎么不生。
温盏偷偷摸摸耳垂。
石一茗怪叫着逃跑:这不是没姑娘愿意跟我生吗!
风轻日暖,从教学楼往南门走,穿过学校广场。
天空高而远,碧透的湛蓝色,有人在草地上追逐着放风筝。
温盏攥着商行舟的手去水管下洗,看着他把刚刚蹭到的灰尘都洗净、擦干。
然后,她挺较真地,温声说:虽然感觉它大概率是找不着妈妈了,但还是替燕子谢谢你。
和风迎面,商行舟微眯起眼,她离他太近,皮肤白皙,脸颊看起来软软的。
几乎情难自禁地,下一秒,他覆唇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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