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他一只手撑着下巴,忍不住笑出声。
前排的石一茗:
他头痛欲裂:你能不能消停会儿,纪司宴说你自从谈恋爱之后就不正常,我一直没信,现在看,你是真的不太正常。
商行舟怕吵醒温盏,胸腔微震,很狂傲地,轻声说:你们不就是嫉妒我有女朋友,有本事说我,没本事自己找。
石一茗:
忽然理解了温盏送商行舟小机器人时,裴墨为什么那么恨他。
他的确是非常可恨。
车子驶入城内,由北至南穿过三环,停在T大南门。
温盏睡梦中被人轻拍了拍,揉着眼醒过来,一抬头,正正撞上商行舟含笑的眼睛。
她愣了下,脑子里记忆回流,一瞬间又想起那些不可言说的夜。
谢谢你送我回来。这句是对着纪司宴的。
我们下次见。这句是对着石一茗的。
然后,温盏像一只被本来好好飘在海上、忽然被路过的潜水员手闲挠了一把的海獭,惊慌失措地捧着脸,转身就要逃跑。
抠一下,抠两下,抠不开车门。
身后商行舟一声轻笑,倾身过来,咔哒一声轻响,帮她打开车门。
舍不得我吗?见她还发愣,他故意凑过去,不紧不慢地朝她耳朵吹热气,声音很轻很轻,怎么不走啊,盏盏?
温盏立刻加速小跑下车。
商行舟轻笑一声,也跟着下去。
工作日,风和日丽,校门口人不多。
踏青的好日子,没有课的学生三五成群,有人在草坪上玩飞盘,有人坐在旁边看书。
温盏快步走在前面,商行舟不紧不慢,迈动长腿,在后面跟着。
两个人影子靠得很近,像亲密的恋人,始终贴在一块儿,寸步不离。
快到公寓门口,温盏终于忍不住,转过来:你别一直跟着我。
商行舟笑起来:还生气?
温盏:
肉眼可见的红晕从脖颈爬上去,一点点侵蚀她的面颊。
温盏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她现在不太想看见商行舟,憋着气转过去,走出去一段路。
商行舟这回没跟。
果不其然,她走没几步,又负气地转了回来:我觉得你这人,特别不讲信用。
商行舟闷笑,跟上去,耸眉:怎么?
四下无人,温盏耳根涨红,也不太好意思说,声音很小:不是说好了,就一一次。
商行舟故作惊讶:我没说就一次啊。何况你也知道,我以前没有这种经历,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他拖着尾音,慵懒道:竟然会反复啊。
温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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