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盏一言不发,绕到副驾驶,拉开门坐下,扣安全带。
烟头扔进烟灰缸,商行舟降了一半窗户通风。
掉头带她出军区,他嗓音泛哑:想买什么?
随便看看吧温盏也没什么目标,本来是想跟迟千澈一起的,结果同行的人临时换成了他。
哎,陶也也行啊。
商行舟这家伙这么没耐心,怎么一起瞎逛。
温盏无声叹气,膝盖上放着手机,越野驶离军区,天空一碧万顷。
手机微震,她拿起来。
微信消息弹出电子请柬,音乐声大得震耳欲聋。
太喜庆了,温盏被吓一大跳。
赶紧调小,微微囧: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商行舟没什么反应,微收的下颌坚毅刚硬,余光扫一眼屏幕,只看清三个字。
拼在一起,非常熟悉的一个名字。
他微顿,声音忽然低下去:你跟费元嘉,还有联系?
嗯,一点点。温盏停了停,显然也想到一些不太快乐的回忆,没太多解释。
窗外行道树飞快掠过,她说:他下周结婚,给我发请柬。
他结婚了。商行舟抵了下腮,不知是想到什么,皮笑肉不笑地,勾了下唇角,不是在朋友圈和空间论坛里到处喊,温盏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了?
温盏微怔,蹭地转过去: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商行舟唇角微勾着,眼底毫无笑意。后半句话云淡风轻,不动声色地透狠劲儿,他当时要是在国内,我得给那小子门牙打下来。
当时,温盏去斯坦福,费元嘉是一起的。
她大概能感知到对方对她有好感,但从没想过跟他走近,两人性格迥异,连朋友也做不了,所以温盏一直很小心,跟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只是异国他乡,两个人同一个项目,专业也一致,名字难免总连在一起。
提到A就想到B,搞得留学生们都以为他俩是一对,最后总是温盏出来澄清。
澄清一段时间,也没人再撺掇他俩了。
落地旧金山后,温盏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入了学,精力索性全放在课业上。
没什么时间想别的,就也没再管这个事儿。
结果也就过去半个月,费元嘉不知道从哪打听到,她已经跟商行舟分手了。
费元嘉瞬间乐疯了。
第二天就在她公寓楼下摆了个巨大的爱心玫瑰花,众目睽睽,拦着她喊:做我女朋友行吗?
温盏很礼貌地表达了拒绝。
但费元嘉毫不气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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