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盏惊讶:这样吗?
纪司宴没跟她说。
陆灿问:谁啊?
温盏:一个姓纪的男生,涂初初的朋友,你不认识的。
陆灿:帅吗?
温盏认真想了想:他应该有女朋友,而且,有很多。
行了。老师换完纸,直起腰,你们等会儿弄好了,到里面来签字盖章啊。
陆灿笑眼弯弯:好!谢谢老师!
按照刚才的索引,陆灿输入自己学生的学号。
帮他打印成绩单。
一门之隔,女老师走回座位,在抽屉里翻了半天,问同事:奇怪,你们有人看见2013级成绩单那个签名册子吗?
旁边同事笑道:多少年了,谁还留着那个。
是我记错了?女老师嘀咕,怎么总感觉那男生不姓纪
但是。
算了。她很快释怀,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春日午后,阳光流泻,只有桃花花瓣安静飘落,掉在窗台。
长尾雀跳过来,又离开。
从头到尾,无人看见。
无人在意。
-
陆灿带着温盏去吃冰。
学校最近新开了家冰室,建在篮球场旁边,从玻璃窗向下眺望,全都是年轻的肉体。
陆灿拉着她坐下,点了两份绵绵冰:你刚说涂初初,我一直想着这名字好熟悉,是商行舟那个继妹吗?
温盏放下帆布包:对。
你跟她哥分手了,跟他妹还有联系?
嗯温盏忽然想到,没跟你说,我前几天去西城出差,还遇见商行舟了。
靠。陆灿低头开手机,输错一个数,密码错误。她低骂,这男的怎么阴魂不散的,你现在还在吃药吗?
温盏摇头:很早就停了。
陆灿重输密码:那就行,你不要再想他了。
温盏没说话,往走窗外望。
有年轻男生穿着白色球衣在楼下空无一人的篮球场上拍球,隔离网旁桃花开了,偶尔有女孩子拎着书包从旁经过,余光忍不住扫过去,粉白花瓣迎着风飘。
传来闷响,砰砰砰。
是跟她离得好远好远的青春岁月。
伤筋动骨,没有办法触碰的往日。
许久,她收回视线:我有时候,很突然地,觉得自己老了。
你才不老。陆灿小声尖叫,你知道吗温盏,那就是做人做事都太认真了,才会跟你初恋那么个大渣男谈恋爱也谈得那么投入,搞得你这么多年走不出来哎,要不你真的跟你那个上司谈恋爱试试,说不定柳暗花明又一村?
绵绵冰端上来,巨大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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