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半夜,我躺在床上,一口老血梗在喉咙不上不下,烦躁迷茫且不可置信。
我秘书怎么会是gay呢?
gay不该是矮不拉几,画眼线翻白眼死讲究,一口一句老娘的翘屁嫩男吗???
林意一身上唯一像gay的就是他一天要换一双袜子,其他时候都正经得很,充满了阳刚之气。难怪前天我拍他屁股他反应那么大,如果他是gay,我不就成了职场性骚扰了吗?
翘屁误我!我握了握掌心,回忆起那弹手的屁感,心里堵得慌——林意一这颗小白菜以后也不知道会被哪头猪拱了,两个男人,万一他对林意一动手了怎么办?按林意一的性子,他是不会和别人说的。
我望着天花板,林意一就睡在我楼上,不知道他睡着了没有。
林意一和我同居有五年了,公司很多妇女都打趣林意一,说他有时候就像我的童养媳一样,我那时以为我的秘书是个普通直男,玩笑似的搂着他的腰,“童什么养媳,一一成年了,是老婆。对吧?”林意一总会很快地挣开我的手,一本正经地看着我,气得双颊发红。现在想想,普通直男才不会是他那反应,肯定是老公老公叫着反过来恶心我了。
他和我同居,是我提出来的。他以前住的那破小区连暖气都没通,冻感冒了,还发烧,他没请假,也不告诉我他生病了,坚持工作。
在开会时他把我要讲的t数据给打错了,搞得我十分下不来台。说实话,这个错误太弱智了,五年前的我也没那么宠他,就把他当个普通秘书严格要求。我骂了他一顿,让他在我跟前站着,好好反省最近把心思放到哪里去了。
我有意晾着他,差不多晾了三个小时,头也不抬,挥挥手让他出去,直到听到轰一声响,我才发现林意一倒在了门边上。
我一摸他,脸滚烫滚烫的,送进医院一查——肺炎。
我服了。请个假会死一样,肺炎不比感冒,恢复期长很多,人也更难受。我陪他挂完水,开车送他回家,但是林意一死活不让我送。
“你不让我送,你飞回去吗?!”
林意一那时眯着眼,昏昏沉沉地说:“我房子不好。您别进去了。”
我:“我出差的时候茅草屋都住过,怕个屁!”
林意一还是摇头:“有一段路,车子进不去。刚下过雨,路脏。您的鞋踩过之后就废了……我赔不起。”
我当时以为他在讽刺我,气不打一处来,把人从副驾驶扯出来,一路背着回的他家。
他家确实是又小又破,还漏风,老鼠见了人嗖一声钻进沙发缝里,我目瞪口呆又骂开了:“我一年给你开二十五万工资,你还我五万,自己还有二十万,犯得着住这种危房里?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林意一拎着药,小声说:“都给我妈了。”
林意一的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爸好赌,他妈喜欢操/麻将,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他哥人还老实,就是穷,穷就算了,还拼命生小孩,所以就更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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