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同情地拍了拍兄弟的肩膀,他肯定随他妈,鹿家出情种,这一副为爱跳火坑,赔上百亿资产不说,既不要人小姑娘生孩子,也不需要人顾家,生怕约束了小姑娘的做派,还不叫白给?
你长得帅,你说的都对,我回家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
盛时一把抢下他的眼镜,笑道:你上班,我们又不上班,难得司哥心情好,今晚我们不醉不归。以后司哥就没有这么自由咯。
和平:狗盛时,赶紧把眼镜还我。
盛时:不给,有本事你走呗。
司烬冷嗤一声,幼稚,然后心情愉悦地让林叔去拿自己珍藏的酒。
*
桑棉失眠了。
窗外北风呼啸,树影婆娑。
她一路浑浑噩噩地走回来,进了宿舍,机械地刷牙洗脸,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躺了两个小时,依旧没有睡着。
数棉花吧。一朵棉花、两朵棉花她数到了199朵棉花,依旧没有睡意,只得爬起来,打开台灯,强迫自己做论证题静心,做到一半,思绪堵塞,幽幽叹了一口气。
她有些震惊,有些喜悦,却也有些伤心。像是裹了一层毒药的蜜果,吃下去必会中毒,不吃却心有不甘。
没错,心有不甘。
她努力了这么久,终于能够挺直腰杆站在他们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世家子弟面前,不自卑不怯懦,却也丢失了最初的感情。
他不再信任她。也许他只是想随便找个人结婚,也许是有意报复她当年的玩弄,所以他才能那么草率地跟她提那两个字,还是协议结婚。
没有信任和感情基础的婚姻,不过是牢笼罢了。半年恋情她尚且花了七年都没有走出来,若是结婚再离,必是伤筋动骨,终生不治。
桑棉爬到床上,蜷缩着身子,睁着眼睛失眠了一夜,直到凌晨五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短暂地睡了两个小时,又爬起来去科研站。
她来的早,去食堂吃早饭。
阿姨,拿一个鸡蛋、一杯豆浆,两个菜包子。
好嘞,桑博士,你今天来的好早,听说昨天你男朋友来接你?什么时候谈的?是北城人吗?
我跟你讲哦,小伙子帅不顶用,家里一定要有钱,最好是拆迁有几套房,我认识不少拆迁户哟,你要是想找对象,我给你介绍。别小看我们食堂的阿姨,家里都是拆迁户咧。
桑棉尴尬不失礼貌地微笑,刷了饭卡落荒而逃,直奔科研楼,路上遇到了几个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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