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旻命萧乾再稍候片刻,含混着:“入宫官员甚多,出来总有个先来后到。”瞧林婵一脸不信,他顿了顿,索穴道:“阿婵,我不瞒你,萧云彰自认他行事周密无人察觉,却是错了,不仅我知晓,父亲知晓,连徐巧珍也知晓,此趟在宫里,我已看出徐首辅定会除掉他,不过早晚而已!”
林婵怒瞪着他:“你竟敢直呼他名,长幼次序都不遵了?我问你,你们都知晓甚麽?”
萧旻淡道:“他本就不是萧家的人,虚担个名罢了。”压低喉咙,用仅他俩听见的声音道:“如今皇帝驾崩,皇后薨逝,太子不稳,萧云彰早有助藩王夺取皇权之心,岂能容他苟活与世。阿婵,我岂能眼睁睁见你被他牵连。”
林婵强自镇定:“你不怕我把这些话告诉九爷麽?”
萧旻摇头:“他此趟能否回来都难说,就算回了,事已成定局,再无回寰余地。”又添了一句:“阿婵,前世你死在我面前,我愧悔无能救你,这次定要让你好生活着。”语毕不再多留,步履匆匆地离去。
林婵脑里乱成麻线,萧旻的话千头万绪一时难以理清,但她深知萧九爷快要自身难保了,这和前世里的境况大相径庭。
而她呢,她该怎麽办!
不知坐了多久,她才失魂落魄地走出明间,月楼一直守在廊前,迎过来关切地问:“夫人怎地脸色这麽难看?”
林婵浑身软的没有气力,扶住她的手往房里走,慢慢道:“大老爷和萧旻皆已回府,你让福安去宫门那里守着,别九爷出来,连个轿子都没的乘!”
月楼笑说:“福安早早就去了,我还同他说,待接到九爷后,先遣侍卫回来报信,免得夫人担忧。”
林婵嗯了一声,默默不再言语,廊前渐渐安静下来,忽然明间屋梁上轻跃下一人,迈槛出门,身影一闪,很快便无了踪迹。ωιn①0ěn(n10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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