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婵欲要叩门询问,忽听一声短促娇嗔,愤愤地:“你这个负心汉,怎不去死!”
“我死了你不心疼?”嗓音含起笑意。
“你是我的谁!我夜夜春宵,快活的很,做甚要惦记你,唔”
不笑了,带着一抹狠:“我乃锦衣卫千户,只有我要谁死,还没谁能要我死,你出言不逊,死千次万次不足惜,今儿就让你死一次”
什么器物又被扫落地上,乒乒砰砰作响,林婵听这耍蛮之声,怕出人命,驻足站了稍会,忽然脸儿一红,辄身就往后院走,回到房里时,心还突突地猛跳。
待曹寅来见她,午艳已移过花窗,书册也翻看过半。
他颊上被指甲划了一条红痕,从耳根延至下颌,新鲜的印子,新添的仇怨。林婵佯装不在意,只问:“九爷现况如何?”
曹寅执壶倒茶,一饮而尽,又倒一盏,端起走到窗前朝外望,日光白晃晃的打照在院墙上,前些时雨水多,深一片浅一片,和青绿的霉印子连绵成一幅山水画。
半晌才道:“这三日徐炳正陪小皇帝前往城外陵寝、宁王也抵京,将与其一同拜祭。大半兵马随去,城内戒防稍有松备,我等和九爷谋划趁时将他从诏狱救出、送出京城。”
林婵陡然感到紧张,她抚着腹肚问:“若这是徐炳正使的障眼法,意在引君入瓮,那你们又该如何自处?”
曹寅眯眼看着金宝的丫头来厨房打热水,嘴角不由勾起:“不用你挂心,但要救人,方方面面皆要考量。”
林婵思忖着道:“切不可大意,你们所筹谋之事,有人一清二楚,否则九爷岂会惹来牢狱之灾,还有陈大人他们饱受牵连。若做不到万无一失,宁愿退而求次之。”曹寅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问:“你好似知道甚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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