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季暑不算现在,一共只见过两面。一面是村里,一面是学校。”
“就算学校偶遇他晕倒我救了他,他要还人情。之前把老吴几个送来也就仁至义尽了。这次又是为什么?”
“如果真是为了我,你不觉得季暑的感情来的太过突兀了吗?”
“突然的情深似海?可以为了我连命都不要?”
系统一时语塞,完全没有语言可以解释。容子隐的话的确没有毛病,可他却活的太小心谨慎了。谨慎到了,哪怕陡然碰见旁人的善意,他都要仔细分析出个因果,确定可以承受,才会敞开身心接受。
并不是说不对,只是这样活着,太累了。
可容子隐并不想解释,正好大师兄也到了,他先叫跟着一起来的保安把这个研究员送去警察局,然后自己带着容子隐回容子隐的宿舍。
“小师弟,这几天一定要小心。饭食不是我送来的,一点都别碰。”
“是周家……”
“对。”大师兄脸色十分难看,“要不是这件事,我们也没发现,周家在咱们研究所里安插了人。平时看不出来,一出事儿,一个两个吃里扒外……”
“不过放心,顶多两天,钉子都会被拔出来的。饶不了这帮孙子!”
两人说着,容子隐的宿舍也到了。
容子隐站在门口最后问大师兄道,“季暑怎么样了?”
大师兄摇摇头,“方才医院那头下病危通知了。可能有点严重。不过师父说没事儿,你也不用太担心。”
想到季暑中药的原因,大师兄在心里琢磨了半晌,决定隐瞒一部分。
容子隐知道他有话藏着没说,却也干脆没问。
宿舍大门关上,容子隐进去之后,和里面正严阵以待的老吴对视一眼。
老吴尴尬的笑了笑。
容子隐也笑了,“重庆的爷们从不耙耳朵?”
老吴哭丧着脸,“别别别,先生,我真格儿老燕京人。”
容子隐这边算是安全的,可医院那里,季暑正在急救,场面混乱得不行。
胖大佬正对着电话发飙,对着电话叫容子隐几个师兄排查研究所里的人。
在他身边,坐着一个板着脸的小老头,小老头身边陪着一位美艳的中年妇女,外加一大一小两个青年。这俩人都和季暑有三分相似,可气质和五官的精致程度却连给季暑提鞋都不配。
尤其是他们的眼神,看着就像是心术不正,阴郁又惹人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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