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会。”倪星桥说,“曹军辣手摧花,他好狠的心”
“还不怪你自己。”姚叙拿过他的练习册看了看,拉着还在哀鸣的人,给他讲题。
路里在一边看热闹,等那两人讲完题,好奇地问“桥哥,什么书啊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但为了看这本书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果然,诱人的玫瑰都是带刺的。
倪星桥拒绝回答路里的提问,含泪继续做那看不到尽头的数学题。
下午最后一节课,上课铃声刚响,齐韦宁走进了教室。
几日观察下来,班里同学大概都是什么性格,互相都有了简单的了解。
齐韦宁这个人也不知道是真正经还是假正经,永远端着架子,话少表情也少,看起来总是特傲气。倪星桥不太喜欢他身上那股劲儿,觉得好像永远紧绷着,时刻与世界为敌。
至于姚叙,虽然两人是同桌,但极少交流,课桌中间仿佛有一条隐形的“三八线”,谁都不越界。这会儿,齐韦宁像往常一样高傲地抱着一叠数学作业卷子走了进来,同时瞥向倪星桥“曹老师让你带着练习册去他办公室。”
如果说曹军是阎王,那齐韦宁就是阎王手下来索命的白无常。
倪星桥痛心疾首,但也只能从命。
他拿着练习册生无可恋地往外走,然后听见了齐韦宁的嘲讽“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倪星桥回头瞪他,要不是因为曹军正在办公室等着,倪星桥肯定要跟这家伙掰扯掰扯的。
从教室一路走向数学组的办公室,倪星桥走得每一步都无比痛苦,此时此刻,他仿佛就是用鱼尾换人腿的小美人鱼,每走一步都心如刀割。
不过,他倒是真的把这些题都做完了,还让姚叙从头到尾帮他检查了一遍——练习册后面的答案不一定靠谱,可姚叙肯定是靠谱的,毕竟这家伙是在老师提问时一口气能答出三种做法的“数学之神”。倪星桥到了数学组办公室,一眼就看见了曹军。“曹老师。”他十分乖巧,也十分紧张。曹军回头看看他,随手招呼着让他进来。
整个年级的数学老师都在这个大办公室办公,这会儿除了曹军之外还有好几位都在,其中还有高一时教过他的周老师。
周老师一直特别喜欢倪星桥,觉得他机灵,就是偶尔容易马虎。
倪星桥路过周老师的时候,还挤出个尴尬的笑容跟对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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