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斐一头雾水,他不是在用心承认错误吗?怎么就……阴阳怪气了?
“吵什么。”
二楼的台阶娉娉走下一个倩影,她披着乳白色的绸缎披肩,橄榄绿包臀连衣裙将曼妙紧致的身材展览无遗,及腰的黑长波浪卷发慵懒的垂在双肩,目光矜傲又贵气。
宋星斐知道她是原主的母亲。
“孩子刚回来就听见你吵吵嚷嚷,你这样他下次还怎么回来?非要逼你亲儿子连家门都进不来吗?”宫馨冷笑一声,道:“然后好名正言顺地把便宜儿子接进门?”
宋延正见宫馨从房里出来,瞬间熄了火,脸色也挂不住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这个当父亲的,还不能教训一下自己儿子了吗?”
“教训?”宫馨目光凌冽,哼笑一声说:“你有什么资格教训儿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在搞什么鬼,揣着什么心思。”
“你看看你,谁又惹着你了,说话这么冲。”宋延正也不知是心虚还是出于对宫馨的敬重,果真就安静了下来。
苏云世的身形微微晃动,站在原地,垂下了脑袋。
“妈。”宋星斐见宫馨朝自己走来,叫了一声。
宫馨冷峻的表情稍稍松动了些,走近了摸摸宋星斐的脸,语气温和:“多久没回来了?吃得不好还是睡得不好?怎么瘦了这么多?”
过了片刻,宫馨又道:“是不是公司出问题了?”
宋星斐微微有些惊讶:“您怎么知道?”
宫馨白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想瞒着我?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冷冷地瞥了一眼沙发上的宋延正。
宋延正默默抿了一口龙井,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石二鸟,不愧是做事不留余地,雷厉风行的宫律师。宋星斐心想。
……
晚饭时分,苏云世坐在宋星斐身边,像小鸟找到了大树作为依靠,但依然瑟缩着不敢和宫馨对视。
宫馨也不屑于为难他,目光只凝视着宋星斐,边优雅地切着牛排,边淡声问道:“星斐,手养得差不多了?”
宋星斐知道宫馨说得是上次在医院他被人砍伤的事情,明知藏不住,只好点点头道:“是,已经痊愈了。”
宋延正喘着粗气哼了一声:“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见义勇为!”
“……”
宫馨没有理会宋延正,容色平静,像是长辈在关心家常便饭般随意,“江重渊在你那儿住的可还习惯?”
宋星斐刚要送进嘴里的菜慢慢地停了下来,脸色渐渐地僵住,坐在他身边的苏云世将头低得更深了。
宋延正见宋星斐低头不语,索性眉毛一横,撂下了筷子,发出“啪”的一声响。
“你妈和你说话,你是没听见还是怎么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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