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斐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以后不要想这些歪门邪道了,你还需要多少钱?”
“二、二十万……”小文低着头说。
宋星斐答应明天把钱转到小文的账户上。小文听了这话还要再跪下道歉,被宋星斐拦了下来,好声好气地送出了房间。
人都有倒霉的时候,也会有走投无路的时候,宋星斐自己经历过那种绝望,所以看到小文的眼神,他就想起了刚刚失去事业和爱情的那段时间,如果有个人愿意拉他一把,他会感激不尽。
虽然没能等到把他拉出低谷的人,但现在宋星斐已经勉勉强强地爬了出来。
况且能救人也是积德行善的事,宋星斐有这个能力,因此第二天一早就让财务助理把钱汇给了小文。
假期很快就结束了,更不幸地是,宋星斐早晨起床的时候就隐隐察觉不适,脑子不是十分清醒,鼻腔仿佛被塞住了,喝了杯水润喉,嗓子却还是干的发痒。
宋星斐不是一个喜欢爽约的人,他之前约了今天和合作商在公司会面。
兴许是前两天睡觉时空调开的太低,或者是晚餐后去花园散步的时候穿少了。
宋星斐恍惚间想起很久之前,他还和江重渊在一起的时候,睡觉时总是不盖被子,有好几次在夜里被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醒来才发现江重渊在给他盖被子。
江重渊的睡眠一向极浅,因此宋星斐踢被子的时候他都有所察觉,每次醒后都全然没有不悦,而是俯下身轻吻一下宋星斐的额头,然后说:“斐哥,别贪凉。好好盖着,不许蹬掉。”
宋星斐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回忆起这一段来,一瞬间竟有些怅然,甚至难过。
他有些迷茫,怀疑这些事情是否真的曾经发生过,还是大脑自行篡改了记忆,让那些疼痛的经历偶尔温馨片刻。
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他之前完全记不起来。
他总是刻意去想江重渊的坏,却忘了江重渊也有好的时候。
宋星斐想要努力回忆起那无数夜晚里,江重渊被他踢被子时弄醒的模样,想要借着孱弱的光源看清记忆里江重渊的音容,想要去捕捉哪怕一丝不耐烦的神情。
结果却一无所获。
过了一会儿,宋星斐觉得自己或许是真的病了,都说人临死之前会看到生命中最难忘的人事,他只是感冒,脑子有些浑噩,怎么偏偏就想起这些来了。
一天下来,宋星斐实在提不起精神,临近下班的时候,助理来送文件,看到宋星斐撑着头,手肘支在办公桌上,问了一句:“宋总,您不舒服吗?”
宋星斐如梦初醒地抬头看了一眼,助理大惊:“宋总,您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脸色这么红?”
宋星斐的确发烧了,助理赶紧叫司机把宋星斐送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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