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梨嘴唇翕动,泪水断了线般流淌在她清丽的脸上,心脏撕裂般承受着极大的痛楚,她压抑着哭意,颤着声音说:“你是在告诉我,这一切是我错了吗?”
她挣扎过,痛苦过,懊悔过,却也无力回天。
宋冉咧嘴,“乔厉死了。”
“……”
“在你走后的第二年死了,是齐雪跟欧澜联手弄死的,你给了齐雪欧澜的信息,她勾搭上欧澜,两人贪得无厌,一个想重新撑起齐家,另一个想得到乔氏,异想天开,打起了歪心思。欧澜买通了照顾乔厉的保姆,在他平时的营养针里加入了大量安眠成分的药水,促使他心脏衰竭而死,最后没能救回来。乔烟恨透了这个男人,突然就这么死了,她也未能解脱。有种恨是刻入骨髓的,新陈代谢也无法带走,那时她被警方叫唤,配合调查,却还不忘找你,她跟警方说她做过很多坏事,不是个好女人,手里却没有沾上一条人命,希望警方能调查出其死因跟杀人犯。”
斐梨震惊住了,“齐雪跟欧澜做的?”
宋冉点头,“是她们,斐梨一直留着乔厉的命,就是不愿这双手占到他的血,她嫌脏嫌呕。更不愿用这双戴上佛珠的手,碰到世间最脏的血。”
斐梨垂下睫毛,已然怔在那儿。
“斐姐姐,你始终在误会她,纵容比她更坏的女人,齐雪并不值得你这样对待,你一直被自己蒙蔽了真实的内心。”宋冉深吸了口气,捏了捏鼻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好好想清楚吧。”
斐梨是一束光,照耀着、牵引着、控制着乔烟的一束抬头光,接近她,如同接近温暖。
—
斐梨一夜失眠,起床时顶着两只熊猫眼,头重脚轻的出了房。
她想了很多,也许真的不该用那样的想法去束缚一个人,乔烟还是那个儿时的女孩。
今天大门敞着,竟没有人阻止她离开,简直一路顺畅,也没看见乔烟跟宋冉。
她裹紧身上的棉袄,感受着冬天的严寒,钻进冷风里。
回到家,打开门便听见从里面传来的笑闹声,家里没什么人,除了陈丽芸,平时都没一个人来,她们在这儿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也就她妈去公园认识几个老婆婆,然而听着屋里的声音,那么清越,又不像。
她在玄关处换了双拖鞋,看见脚边的皮靴,眉毛一挑,赶紧来到大厅。
陈丽芸手里抱着茶杯,跟坐在对面的乔烟闲聊,两人气氛融洽,完全不知道她回来。
“妈。”
她回头看了一眼,笑说:“阿梨,你回来啦。”
斐梨不可思议的看向乔烟,她身上还是一件黑色的大衣,黑色皮裤,趁着腿长清瘦,气质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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