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鸣已经被逼急了,哪里还能想得出什么地方会有生石灰?加上寻常百姓接触到生石灰的机会并不是很多,他也不曾仔细了解过这些事,自然就脑子发昏。
“你知道矿灰窑在哪儿吗?”唐浩根问。
“在、在荪湖。”陈二鸣的语气稍弱。
“荪湖可是在十五里外,你白天没出过门,夜里一个人跑去荪湖作甚?莫非是去矿灰窑偷矿灰?”那小吏已经开始确定陈二鸣就是偷菜贼了。
“没有,我、我是几天前去的!”陈二鸣急得汗都出来了。
“几天前?怎么去的?”
“七天前!自然是走路去的!”陈二鸣言之凿凿,这话仿佛给了他底气,他顿时抬头挺胸,直视唐浩根。
“如果我没记错,七天前,往前往后的几天都下雨吧?你从那么远的地方回来,鞋子难道不会被雨水打湿,而把矿灰冲刷掉?只有这两天没下雨,所以你这鞋子缝隙里沾着的那么多矿灰才没有被冲洗掉。”
陈二鸣哑口无言,这时,有人叫道:“去陈家搜一搜就知道他有没有偷菜了!”
陈二鸣脸色刷地白了,因为他以为唐家首先会怀疑宋玉延偷菜的,所以他压根就没想着把那些菜转移,所以这些菜都在他的房中呢!若是被搜出来,他就真的完蛋了!
想到这里,他扑通一下朝着唐浩根跪了下来,声泪俱下:“我错了,唐典事,我知道错了,我这么做也都是逼不得已的!”
本来证据指向他,而他又无法自辩清楚的时候,大家就隐约相信是他偷菜的了,不过他平日里也没有传出过盗窃的名声来,所以大家一时之间都有些摇摆。
如今他亲口承认了这事,大家才觉得震惊:居然真的不是宋玉延偷的?!
“你哪里来的迫不得已?”唐浩根黑着一张脸,显得很是生气。
陈二鸣刚想搬出他穷的事情来,便有人落井下石地将他兄长每个月有一千文收入,他的爹娘又在帮人家干活的事说了出来,也就是说,他压根就不至于穷到需要去偷唐家的菜的地步。
陈二鸣又将希望放在唐浩根以及唐枝身上:“我知道你们心地善良,以前宋玉延偷你们家的菜,你们也大度不予计较,这一回你们也放过我吧,我保证下次定不会再犯了!”
陈二鸣的爹娘也恳求道:“是呀,你们能原谅宋大郎,为何不能原谅我家二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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