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往往除了祭拜祖先、召开族中大会外,也会作为婚事、丧事、冠礼等举办的场所,一般家境不怎么好的族人都会选择在家中办宴席,因为没钱办太多宴席,去祠堂的话太丢脸了。
宋玉延却是初次知道原来还可以在祠堂办婚礼,毕竟她唯一一次可以取经的婚礼是唐浩根与陈采杞成亲时,在唐家的小院里摆几张桌子,一拨人吃完撤下换另一拨人吃的这种摆宴方式。
为此她还特意回去考察了金川乡的小院,看能容纳多少人,若是来参加婚礼的族人太多,她也有必要采取“一拨人吃完换另一拨人”的方式。
宋竹忽然跟她说可以到祠堂摆,她便豁然开朗:“祠堂地方够大,倒也合适。”
宋竹睨了她一眼,低声道:“你若是手头紧,十三叔可助你一臂之力。”
宋玉延知道十三叔对她向来慷慨,只不过这个好意她心领了。她道:“十三叔不必担心,摆宴的钱我都攒着呢!”
宋竹忽然明白她为何这么热衷于赚钱了——她凡事都想靠自己解决,如此自立自强,他没道理因为认为读书是高洁的、读书人的名声比商人的名声更好,而去反对宋玉延继续“做女红”。
系统:“我估计你十三叔心里正在想,山药你变成了一个浑身铜臭味的商人了。你不再是那个入选宋氏语文课本教材寓言故事里充满正能量的宋大郎了!”
宋玉延:“我相信我刚才的一顿操作,我在十三叔的心里,我依旧是那个独立自强、积极向上的好孩子,人设还没崩。”
系统:“……”
它是越来越骚不过这个宿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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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催着急雨赶在开春前将明州冬天的潮湿寒冷再次展现个淋漓尽致。好在雨来得急,去得也快。春风不紧不慢地赶来,将寒冷的北风温柔地驱逐出明州这片大地。
明启八年二月初,宋玉延便带着笋儿和饼儿回了金川乡。俩人回乡的次数都不多,尤其是饼儿,她对金川乡的记忆是陌生的,因为她出生起便生活在慈溪县的兴贤坊里,后来即便宋玉延多次回乡,她也从未想过跟宋玉延回去看一看,因为她对金川乡的羁绊实在是不深。
笋儿偶尔会回来,只是他跟族里的孩子也玩不到一块儿,倒是宋竹等长辈考校他的课业时,他的表现并未让长辈们失望,故而他在长辈那儿的关注度比在同龄的孩子中要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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