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延较庆幸的是目前还没什么程朱理学,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女子多数也无需缠足,甚至有条件的人家也会培养女儿的才艺,故而唐叶作为一名女子,学习竹雕、练习书画也不算什么罕见的事。
唐枝也没有责怪宋玉延的意思,她问过唐叶,唐叶是自愿选择去参加切磋大会的,而且也坚定了竹雕这条路。唐枝也希望她能坚持下去,将来若是能传出点名气来,才不枉她坚持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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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杲知道宋玉延要参加切磋大会,而他本人以及其父也是尤为关注的,便让人派了马车过来接送宋玉延。他还想给宋玉延安排到楼家在明州的宅邸落脚的,不过宋玉延考虑到要拖家带口,有些麻烦,便婉拒了。
楼杲道:“我俩的交情你还与我客气什么?在外头落脚那多不安全,且麻烦?”
楼杲的妻子朱氏也在,她也是很欣赏宋玉延的为人和才能的,便也出言相劝。恰巧楼杲的第五子楼郁正在庭院里抱着蹴鞠玩,蹴鞠滚到宋玉延的脚下,他跑了过来,一时不稳,便抓住了宋玉延的裤脚。
朱氏笑道:“郁儿也希望你们在这儿落脚呢!”
才三岁的楼郁长得白白嫩嫩的,也软乎乎的,能把人看得心都化了。他还奶声奶气地重复朱氏的话:“脚脚。”
楼杲没忍住,一把抱起他,狠狠地亲了一口,宋玉延也被他逗笑了,扭头征询唐枝的意见。唐枝在外自然是一副由她做主的模样,于是她们一行人便在楼杲这儿落脚了。
住宿问题解决后,宋玉延便迫不及待地去了竹洲,唐叶与饼儿没有去。她们一个被要求再精雕细琢一下自己的竹雕作品,另一个则是出远门了也逃脱不了练习书画的命运。
楼杲对玉雕的兴致不大,故而没有一起去,而朱氏将楼郁哄去睡午觉后,见饼儿在作画,便在旁边观看起来。
饼儿经过宋玉延的严格训练,作画时的注意力已经能集中了,故而她画到胳膊酸,打算中场休息时才发现有人在围观。
朱氏问她:“小娘子的画是谁教的?”
饼儿老实相告:“是大哥教我的。”
朱氏点点头,她记得自己的公公与夫婿都提过宋玉延会书画,而且擅长画山川风物。而她本人也会书画,见到饼儿稚嫩而又初见风韵的画作,她也忍不住指点了一下饼儿。
饼儿在外还是很老实的,朱氏也是第一次见到她,除了看出她不良于行之外,对她也不甚了解。只是跟她相处了一阵子后,便越发喜欢这个乖巧可爱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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