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傅斐宸在知道自家妹妹有打算久留苏州后,她更是要和这里最高的官员只会一声,可别干出什么不该干的事情。
苏州府属于南京,总管南京的左布政使正好是傅斐宸母族那边的人。
理清楚关系后,傅斐宸回去就写了一份书信给左布政使。
碍于不能在傅斐鱼二十岁及冠前公布她的身份,傅斐宸只好宣称傅斐鱼是她母亲认下的义子。因为从小喜爱闯荡江湖的原因一直放养在宫外。如果闹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还需要左布政使多多担待一二等等。
等到书信书写完后,傅斐宸摸出了代表身份的印章,稳当的在信纸上留下了私印。
夜晚的牧府很是安静,在洗漱完以后牧轻尘就早早的躺在了床上。
明天斐鱼就要走了,在接下来四十多天里自己都见不到她了呢。
每天早上起来没有人教自己剑法,没人让自己泡药浴,也没有人帮自己疏导内力了。
想着想着牧轻尘突然觉得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傅斐鱼要离开的事不断在她脑海里回荡,怎么甩也甩不掉。
在床上挣扎了半个时辰后,牧轻尘依旧一点困意也没有,干脆披了一件衣服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摸索着点燃了房间内的蜡烛后,牧轻尘翻出了一个小盒子,拿出了傅斐鱼送给她的怀表放在手里把玩着。
怀表一天会转两圈,等到它转够九十圈以后斐鱼就会回来了啊。
牧轻尘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托着下巴,微微眯眼盯着怀表,想要看清楚上面指针的转动轨迹。
怀表上只有一根针,牧轻尘趴着看了好久,才见到那根指针动了一下,幅度非常非常的小。
怀表转的这样的慢,她要多多久才能等到傅斐鱼回来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牧轻尘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她的门外多一个人站在那里。
傅斐鱼站在门前看到屋内的烛光后有些犹豫不定,本来她是想偷偷摸摸来一趟,然后留个东西在牧轻尘房间的。
但是现在轻尘还没有睡,自己是该直接敲门进去呢,还是等她睡下了自己再按照原计划行事?
站在窗外思考了大约一刻钟后,傅斐鱼在心里做了决定,屈起手指轻轻的在门框上敲了三下。
“轻尘,你睡了吗?”傅斐鱼轻声的问道。
牧轻尘从自己的思绪里抽身出来,意识到门外的人是傅斐鱼后脸上一喜,随即很快的把怀表放回到箱子里藏好,随意的拿了一本书出来。
“还没有呢,进来吧。”牧轻尘说道。
傅斐鱼轻轻的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进来后又小心的关上门,感觉就像做贼一样。
“轻尘你怎么还没有睡?”傅斐鱼挨着牧轻尘坐下,忍不住伸手帮她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外袍。
牧轻尘嘴角露出轻浅的笑意,“不是很困,睡不着就先看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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