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好想你。
你是谁?熟悉的声音先是疑惑,在安尧的心凉透前,你是安尧?
安尧的话哽在喉咙里,他的视线滑过门边的日历,是他忘了母亲已经离开三年了。他湛蓝的大眼睛里流下一滴眼泪,声音依旧很轻,却没了最初的惊喜和紧张,妈妈,爸爸打我了,他轻轻触碰自己的额头,我流血了,一头血,我好疼。
电话对面一阵慌乱,他听见母亲声音尖锐问他在哪里,安邵为什么要打他,还扬言要为他报警。
如果报警了,您会来看我吗?您会把我带走吗?
安邵不会同意的。
安尧垂着头,褐色柔软的的发丝贴在他的脸颊,妈妈,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漠?你都不心疼我一下。
安尧挂断电话,看着怀里的手机,他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他发了会儿愣,还是拨通了报警电话。
在警局里他得到了父亲为自己酒后意外碰撞到安尧,导致他受伤的道歉。安尧看着大门口,直到安邵接受好批评教育,医生给安尧包扎好伤口,他也没看到母亲的身影。
从此以后,安尧再也没开口说过话。
傅秋夹了一口糖醋里脊,酸甜可口,吃的她和尤柠相互牵着手使劲激动。安尧贴心为她舀来了一碗排骨汤。
杜翎云对那汤是瞟都不想瞟一眼,我的厨艺还不错,应该是比这餐厅还要好吃几分。
尤柠不信,真的假的?
杜翎云点头,我在国外留学过几年,那几年都是自己做饭。我口味挑剔,自然也练出来了一手好厨艺。他毫不谦虚,及其自然的缓缓道来。从西餐到中餐,从甜点到鸡尾酒,他什么都会,都能拿得出手。
傅秋看了一眼尤柠,这才抬着下巴道:行吧那什么时候我们来尝一下。
安尧举起手机,先给傅秋看了,才举到杜翎云眼前:我可以一起去吗?
杜翎云哪能说不行,这要是说了不行岂不是会让傅秋觉得他小气?杜翎云嘴角勾起,眼神冷漠,当然欢迎了安老师为我国做了十多年的奉献,我那会连一顿饭都舍不得呢?
有人匆匆跑到他们桌旁,是个瘦弱的中年男人。傅秋对他有印象,他刚刚就坐在杜琼宇斜后方,是少数目光中不带鄙夷不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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