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绥过去找到红花油拿过来结账,店员扫了价钱,指着柜台上几个花花绿绿的盒子顺嘴问:这些要吗?
闻喜之抢先开口拒绝:不要!
害羞啊?店员笑了下,成年人这种事很正常
说到这里,顿了下:未成年?
闻喜之点头:嗯。
那不行。店员麻利地将盒子收下去,你们还小,这事儿还是不能乱来的。
直到走出药店,闻喜之依旧觉得哪里不对劲,店员那话听着似乎总有点别的意思。
难道他俩成年了就行?
好像,被误会成情侣了。
想到这里,闻喜之心里怪怪的,有点开心,又有点不太自在,盯着脚下的路慢吞吞走着,心不在焉地用雪地靴踹雪,连陈绥叫了她几声都没听见。
闻喜之。
陈绥停下,拖着调子又喊了她一声。
闻喜之听见,转过头,发现他落在后面:怎么了?
叫你那么多声都没听见?不擦药了?
哦。
闻喜之转过身,走回他跟前,抬头,自己掀了帽子:擦吧。
她这副自然而然等人帮忙擦药的姿态,真像被伺候惯了的千金大小姐。
陈绥手里握着红花油,看她这样又好气又好笑:等我伺候你呢?
噢
闻喜之也反应过来好像是有点太理所当然了,伸手去拿他手里的红花油:给我吧。
陈绥手一抬,躲开她的手,把她拽到旁边路灯下:等你擦完得什么时候,眼睛闭上。
闻喜之闭上眼,闻到浓浓的红花油药味溢出来,额头上淤青那块儿地方贴上热热的湿湿的掌心。
后脑勺被陈绥手抵着,大概是怕她因为怕疼而躲开。
感受着陈绥的掌心在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揉着,闻喜之被药味熏得晕晕乎乎地问:你怎么一下就知道店员拿出来的是套啊,是不是很有这方面经验?
什么经验?我天天去买套?
只是随便问问嘛。闻喜之闭着眼,胡乱地揪住陈绥的外套,你轻点行不行?
陈绥一边放轻动作一边嫌弃:娇气。
风雪呼啸,闻喜之披散的长发被刮得在他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柔软中带着点痒。
那痒像挠在心上,抓不着,他垂着眼问她:给你的皮筋在哪儿?
闻喜之从羽绒服口袋里摸出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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