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是绥啊,以我之姓冠你之名。闻喜之笑着眨眨眼,入赘怎么样?
也不是不行。
那我娶你。
行啊,好好琢磨下怎么跟我求婚,我那么多嫁妆,钻戒给我买大点儿。
闻喜之笑得趴到他怀里:哎,那还是太累了,你娶我吧,我不想操心。
行。
俩人立在街边,陈绥挡住风,大衣包裹住闻喜之,把她圈在怀里。
闻喜之有点酒意上头,晃眼一瞥,似乎看见宽阔的街对面,昏暗夜色里,孙亦荟出现在那儿。
很久没有她的消息,甚至从高中毕业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人缘不好,每次同学聚会都没人邀请她。
闻喜之还以为自己看错,眨眨眼想要看仔细。
没想到她居然结婚了,跟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男人,有了个能在地上跑的小孩子。
看起来夫妻关系不怎么样,男人似乎一直在骂她,隔着这么远都能感受到他态度恶劣,甚至还想动手。
冥冥中她转过头来,隔着车流穿梭的街,黑夜里,路灯的光线下,她们对上了眼神。
那是隔了七年的一眼,和许多年前一样,没有善意。
下一刻,旁边的男人拽着孙亦荟离开,力度很大,拽得她差点摔到。
她频频回头,不知是在看闻喜之,还是在看那个年少时爱慕却始终未曾青睐她一眼的男人。
就在她这样不甘的回眸里,陈绥吃到颗西柚味的醒酒糖,低头吻上闻喜之分享。
你最爱的西柚味。
隔着这灯火煌煌的街,孙亦荟一时分不清,是不是隔了一条难越的河。
对岸人来人往,仿佛还是当初的少年,拉开大衣将人牢牢护在怀中,阻隔这冬凛冽的夜风。
他们亲吻相拥,眼里再没别人。
可她确定,在刚刚的那一眼短暂的对视中,闻喜之看见了她,并且认出了她。
她会跟他说吗?
会怎么说?
哎,你看,从前喜欢你的那个人,过得好惨啊,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这样说吗?
也许会吧。
她心思卑劣地想着,恐惧,却又希翼。
怕他看见自己狼狈,却又渴望他转过头来,想看一眼年少时爱慕的那张脸。
但冬风过境,那人未曾回眸。
孙亦荟终于不甘地收回视线。
蓦然间,脑海里就回想起年少时,那个冷酷的少年嫌恶地让她离远一点:我讨厌女生靠近。
可如今,他分明,主动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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