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冰台上的叶薄妆仍是浅笑如花。
只是瞬息之间,异变陡生。
第一个坐不住的是宁宵隔壁的雅间。
那面墙壁轰然碎烈,红色光团飞绽如朵朵合欢花,长欢持剑而立,眉目肃然,他道:尊上,此地不宜久留。
宁宵相邻的另一个雅间也发生变故,整面墙都无声地消散为烟尘,狐耳少年一边状似心疼不已地收起那幅挂画,一边叹气道:尊上,您是参商楼诚挚欢迎的贵客,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就说给白露听嘛,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
白露身旁与他手牵手的霜降依然沉默不语。
慕铮站在长欢身后,闻言探头道:参商楼作为南陵第一歌舞楼享誉上三宗,你们的招待确实没什么问题,刚才台上那位人美声甜的漂亮姐姐也很好,但就是好得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人美声甜的漂亮姐姐白露玩味地反复重复这句话,蓦地噗嗤一笑,真是天真得有些可爱了。
莫名其妙被夸的慕铮有些傻眼:啊?
长欢抬袖,把这搞不清状况的人挡在身后。
而宁宵看着那些跪坐的红衣侍者,看着他们无论如何都始终挺直的脊背,在这一瞬间回想起上次在风月阁偏殿中,叶薄雪屏退旁人后,从自己的背脊处抽出的那把细长的刀刃。
这些随侍的美人多半也是藏器在身。
宁宵决定先下手为强。
但那也就意味着他要在洛闻箫面前出声说话,不行,马甲不能掉。
于是宁宵掩在广袖下的手指微动,调动自己的灵力悄无声息地萦绕在洛闻箫的双耳处,企图模糊少年的听觉。
当然,宁宵控制有度,只在自己说话的时候生效。
捂紧马甲后,宁宵便放下手中茶盏,直直望向白露那双已然浮现出一抹幽蓝色的双瞳,平静道:如果我证明你参商楼的确要谋害于我们呢?
白露姿态优雅地展扇掩唇,笑眯眯道:尊上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如果有人胆敢如此不敬,那白露只好
宁宵懒得同他继续拉扯,直接对那群跪坐在地的红衣少年道:解衣。
他这一道命令不啻于平地惊雷,炸得众人纷纷朝他望了过来。
洛闻箫用眼角余光瞥了宁宵一眼,宁宵从他眼神里读出了冰冷的鄙夷。
长欢手一抖,手中木剑差点握不稳,犹豫着问:尊、尊上?
慕铮从长欢华美宽大的衣袖里探头,惊疑不定:师叔?这、这可脱不得
白露用折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眉心,眼中玩味,语气有意促狭:尊上,这还没到晚上,而且大家都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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