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洛闻箫看上去并不着急,只是和他坐在圆木桌案上一起喝粥,也并没有逼问他你想好要怎么跟我狡辩了吗。
宁宵忍不住自己代入洛闻箫,被人一句正经理由都没有就给甩了,还讨不到什么公道。太渣了,实在是太渣了。
我们谈一谈?宁宵叹口气。
洛闻箫一眼看破他:你不想承认。
宁宵:咱就不能委婉一点吗洛殿主。
洛闻箫只是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眸。
对不起,除了承认,我可以做些什么补偿宁宵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过分。
不用。洛闻箫斩钉截铁。
宁宵有些无措地低头攥紧了袖角。
洛闻箫似乎见不得他这样,拂袖起身,转身就要离去。
宁宵看到露在衣袖外的苍白指尖,心尖蓦地一酸。他看见自己伸手,握住了洛闻箫的手。他熟悉他手心纷乱的掌纹,甚至知道握剑而生的薄茧生在何处。
洛闻箫顿住,高大背影如同亘古冰雪削成的山岳,那么无可撼动又剔透易碎。
他呀牙切齿一般恶狠狠道:宁宵,你若是要我,你就光明正大地要。你如果想断,你就断得干净利落。
宁宵咬了咬唇,没说话。他心中不断有个声音响起,要他放手,说这不应该。
也许是洛闻箫已经强大到与天地共感,又或许是南陵这地方本来就阴湿多雨,窗外阴云沉重如铅,不久又是一场雨。
风雨将至,洛闻箫逼问他,就如同那次他逼问那个少年。
宁宵上次说,如果你对我没有感觉你就走吧。
而现在洛闻箫声音泛冷:你若不想要,你就放手。
宁宵指尖发颤,但他没有放手,没有放。
洛闻箫手上忽然用力将他一把拉近,宁宵被迫起身跌撞着贴进他怀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扣着后脑勺亲吻。
很狂暴的一个吻,像是连他胸腔中的每一丝空气都要掠夺殆尽,宁宵唇齿发麻,呜咽着往后躲,但洛闻箫不可能放过他,宁宵觉得自己的腰几乎都要往后折。
快窒息的时候洛闻箫才放开他。
宁宵已经被亲得七荤八素,近乎失力地靠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地喘息,气息在微寒的空气里凝成水雾,洛闻箫的面容掩在水雾后,凤眸里一片晦暗幽深。
方才他们纠缠时便下起了雨,湿冷的风裹挟着草木的气息从窗户里灌进来,宁宵被洛闻箫搂在怀里,感受不到一丝寒风的侵袭,只看到洛闻箫的长发被拂起,丝缕如织,遮挡了其他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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