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闻箫看着宁宵,只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突然坐在他和宁宵两人之间的姬厌戈。
少来,没你的分。宁宵打量了他一眼,这不是能走能跳,跟我传音哭那么惨。
再惨你还不是把我晾在一边,再给我做一碗。姬厌戈伸手拉了拉宁宵肩饰品垂下的绸缎,后面半句语调低软下去,撒娇撒得娴熟。
哪有当学生的驱使老师?宁宵不疾不徐地喝汤。
那我可还是伤患。姬厌戈理直气壮地支起下颌,垂落的淡青色袖角上残留着清浅墨渍,他眨眨眼,先生不疼疼我?
去喝洗锅水。宁宵没看他,只问洛闻箫,你要喝茶吗?
洛闻箫还没回答,姬厌戈就道:我要我要,覆雪银针,谢谢先生。
说完他才笑吟吟地看向洛闻箫,点点头道:我是少司天一手带大的亲传,姬厌戈。
一手带大亲传这几个字眼似乎无意间被咬重了几分。
宁宵奇道:你应该说你就是当朝太子,扯上我做什么。他还在疑惑,姬厌戈向来待人温和,一进露台他就该注意到洛闻箫了,但直到宁宵主动提起才出声问候。
洛闻箫接过宁宵递来的茶盏,启唇刚想说话,宁宵就替他回道:这孩子现在由我带在身边,姓洛。
洛公子,姬厌戈又把目光落在宁宵身上,先生什么时候救了人还会把人留在身旁了?
宁宵还在想理由,他这样做完全是对方是洛闻箫,但这个时间点的自己是这么回答的:华城等滥杀人族的三城,我赶过去时只来得及救下这个孩子。
姬厌戈皱眉:这些该死之辈。
宁宵刚想问他之前那场刺杀的具体事宜,刚平息下来的珠帘又被拨乱。
宁宵闻声看去,只见一只染着丹蔻的手执扇挑起窗帘,那把红绸描金的折扇在纤白的手指间展开,像是在手上绽开了一朵盈盈红莲。
折扇把重重珠帘翠幕往旁边拂开,露出来者容颜。
华美而带着异域风韵,赤红瞳孔泛开碎金点点,一身红衣缀着古艳银饰。
不必行礼。司天监赤足步来,对着宁宵掀开衣摆优雅落座,宁宵移开眼神防止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司天监从容占了宁宵和洛闻箫之间的另一个位置,一张圆桌,宁宵隔着他和姬厌戈与洛闻箫对坐。
原本两个人的午饭,为何要拥有四个姓名。
心肝儿。男人执扇笑唤,柔和目光悉数落在宁宵身上。
宁宵额角青筋微跳,平静道:你和前面那个一起去喝洗锅水。
和别人一样的我才不要。司天监转眸看了姬厌戈和洛闻箫一眼,笑道,太子殿下没被那群刁民伤到就好。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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