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骨酥肉软的宁宵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直把洛闻箫按在榻上坐下,再自己跨坐上去,一个劲地往对方身上贴。
洛闻箫想说什么,宁宵指尖抚过他将启的唇,施下禁言的法诀。
碍事的衣物就解开,拒绝的言语就封缄。
他不住轻颤的指尖缓缓摸索到青年的腰封,指节没入勾开暗扣,一颗,两颗
轻微的啪嗒声像是春蕾绽开的细弱声响,在解开最后一颗暗扣时宁宵的手肘碰倒了桌案上的茶盏。
青玉杯盏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之声,刺进宁宵混沌的意识里。
他像是梦回一般停下所有动作,看着衣裳被他扯乱的洛闻箫,洛闻箫像是怕他忽然失力从腿上滑落下去,双手紧紧扣着他的腰。
怎么能对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做这种事情?
宁宵抄起桌案上一盏煮茶用的清水就往自己身上泼去,这阵冰凉让他好歹是清醒了一些。
洛闻箫来不及阻止,只能看着水迹顺着他微醺的面容蔓延而下,流过优美颈线与清削锁骨,烛火下水光潋滟,白皙温润的肤色因为冷水漫过而轻颤,却让那些方才蹭上的红痕更加艳丽。
他记得宁宵平日在沏茶时说过,名茶需要梅上雪或者竹间露来相配,这盏清水就是梅上雪水,的确是相配,冰雪肌骨上梅瓣凝红。
宁宵扶着桌案从他身上下去,垂眸有些不敢看他脸上的神色,轻声道:抱歉,绝无下次。
他一解开洛闻箫身上的禁言,青年就垂眸道:你不用道歉的。
小心。洛闻箫担心他会踩到地上的青玉碎片,想伸手去牵他的袖子。
宁宵摆手阻止,转身往净室走,还不忘嘱咐道:无论如何都不要进来。说完他还抬手在净室门口布下结界。
净室里结了一层寒霜,浴池表面也凝起冰层。
宁宵踏着冰雪台阶走入池中,冰面碎裂,可以看见水中混杂着些许草药。
冰冷泉水缓解身体的燥热,宁宵闭眼微叹,慢慢靠在池壁上,云袍广袖层叠浮展,犹如莲绽。
一只手轻抚他的发顶,洛殿主的声音微沉:你一直依靠冰髓和灵药来压制,长此以往,若你一朝动情,这些积累的欲毒被悉数引发你可想过结果?
宁宵酒劲上涌,已经有些迷糊,听不太真切他的话语,就抬头问了一句:什么?
从洛殿主的视角,他微醺浮红的眉眼与因为极寒而浅淡的唇色像是一种幽艳的对比,一边是蚀骨的欲求,一边是冷静的自制。
洛殿主心念一动,却也知道不好撩拨他,只微叹道:你真是个宝贝。
宁宵意识有些混沌,没细想就温声道:你也是我的珍宝。
洛殿主没想到还能听到这么一句情话,轻抚着他的发心,声音压低放轻:明明是重复的回忆,我却发现自己总能更加恋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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