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宵吃力地呼吸着,咬唇不语,洛闻箫倾身靠近他就往后,最终上身极力后仰出去,若不是腰身被洛闻箫扣紧,估计整个人都会从栏杆上往外跌落下去。
这样一来,线条有致的清瘦身躯就舒展成一道优美弧线,引人摧折。
洛闻箫逼问:你敢说之前那些行欢,你没有半点感觉?
宁宵濒临极限的腰线又往下塌陷了一点,似乎是无法承受他这句话的重量。
他死死咬唇,一个字都不愿意说出来。
脑海里的疼痛令他有些眩晕,恍惚间要看不清洛闻箫的眉眼。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洛闻箫今晚存心要逼他。
宁宵眼睫几番起落,像是垂死翕张的墨蝶,最终只好开口道:我会忘。所以又能如何呢?
这三字直接让洛闻箫眉目一片阴鸷,一手死死扣紧他的腰,另一手开始撕扯他的腰封。
既然都要忘却,都要忘宁宵说不上是何种心思,鬼使神差一般抬足往上,缓慢却坚定地缠上对方。
这个蕴含着邀请意味的动作就像一簇火苗,引爆了深隐在自制下的疯狂,就像岩浆翻涌消融冰川。
幽紫雷霆在一瞬间将这座高楼笼罩锁死,宁宵只觉得周围的灵力都跟着洛闻箫的情绪一起热烈起来。
他反手抓紧冰凉栏杆,上身大幅后仰,像是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弓弦濒临崩断,而弦上箭矢却被恶意握紧,迟迟不肯让它离弦而去。
宁宵被逼着承认,声音又轻又破碎:是,我对你有意,我、是欢愉的。接下来是一声满足的长叹,本就因为醉酒而微醺的眉眼含着新绽的艳色,眼尾薄红灼烈,眸中又是一片柔柔化开的潋滟水光。
他的身躯后仰着,同时脖颈又应激地扬起,像要堕落沉湎,又要临渊挣扎,矛盾至极的情态是不该有的冶丽,只会勾起洛闻箫更加深重的贪求。
宁宵一下一下地发抖,像是春雨下不堪承露的一截花枝。长发散落而下,像是要丝丝缕缕散入下方的海雾里,上方整片夜空也跟着摇晃了起来,摇落光芒万盏,仿若星月倒悬。
仿若经历一场长梦,醒时会有片刻分不清梦里梦外。
细雪敲窗的声音由远及近,宁宵无意识地轻喃了一声,拥着他的人凑近,似乎是想要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宁宵缓缓掀开眼睫,洛闻箫的面容慢慢清晰了起来,修眉凤目,高鼻薄唇,不知怎的,越看心尖越闷疼。
他只觉身上疲倦,按照往常经验,一动都不敢动,只轻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声音有些嘶哑,喉咙干涩如刀割,因为昨夜他双手都用去抓着栏杆,洛闻箫也不准他咬唇,所以什么声音都放肆出口,染着哭音,甚至后来已经喑哑无声,只是偶尔发出一两声哭吟。
洛闻箫拿起床头持温放置的一杯水,喝了一口覆上来缓缓喂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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