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记忆停留在两人并排坐着喝酒听歌那里,贺沐帮他把空白的记忆填补上,并且对酒吧老板的这种行为进行了强烈谴责。
关山河揉了揉太阳穴,那里突突的疼。
玩鹰的被鹰给啄了眼,太气人的。
贺沐得了便宜不敢卖乖,努力把话题往其他方面岔:“学长,我太高兴了,终于又一次见到你了。”
正火冒三丈地关山河没好气地说:“有什么好开心。”
“我终于有机会可以跟你解释了!”
关山河不解地看向他:“还解释什么?不都说清楚了吗?”
“不不不,不是那件事。”贺沐看向他,认真地道歉,“对不起,当年我不是有意放你鸽子的。”
关山河听得一头雾水。
贺沐又说:“盲肠炎害得我错过你的毕业典礼,我想打电话跟你说,可没你的联系方式,等我出院去找你,又被告知你回国了。大学一毕业,我就来到你的城市。这些年我每一个生日愿望都是希望能与你重逢,多少年过去了,老天爷终于圆了我的梦。”
他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堆,关山河眉头蹙的更深。
作为一个没什么朋友,就连生日都是2月29号,与众不同的人,根本get不到他的点。
关山河皮笑肉不笑地说:“不好意思,你可能误会了,我跟你没有约定吧?所以,你不用跟我道歉”
贺沐以为他说得是气话,不信自己的理由:“我说的是真的,给你看刀疤。”
本来被子就是虚掩着的,被贺沐往下一拉,他精神十足的小兄弟沿着被子边缘探出头来,跟关山河说了声“早安”。
庞然大物出现在眼前,关山河终于找到了屁股疼的根源,一把拉起被子,把那闹心的玩意遮得严严实实的。
“学长,这下信了吧?”
“没有不信你,只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贺沐挺起脊背,坐的笔笔直,抓住关山河的肩膀,紧张中带着兴奋地说,“因为——”
手机突然响起,打断贺沐说话。
关山河拿起手机,刚接通,关霜晨震天的哭声从里面传出来。
“爸爸!仙人掌也死了,你怎么连仙人掌都养不活啊,我和姐姐的日记都快成死亡笔记了。”
电话很快被曾雅柔拿走,他一边安抚孙子植物死了可以再买,一边问儿子昨天怎么没回家。
关山河面不改色道:“有应酬。妈,今天麻烦您送嫣嫣和霜晨上学,下午我去接。”
曾雅柔在电话里又叮嘱了两句才挂断。
关山河回过头来,发现贺沐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
“你儿子?”
两人距离近,关霜晨的哭喊声又大,被听到是必然的事。
关山河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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