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两人,言铭站在院子里望着渐渐驶离视野的黑色轿车,一脸地怅然若失。
司禾见言铭一直站在院子里,上去碰碰他的胳膊,“老公,进屋吧。”
言铭一言不发地转身进屋了。
司禾望着打开又合上的大门,渐渐红了眼眶。
自从言澈和家里断了关系,言铭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和他说话也爱搭不理,回到家就一个人闷在书房里,除了对两个孩子还算和颜悦色,眼里已经完全没她这个妻子了。
这么多年也没见对这个儿子多关心过一句,现在又摆出这副样子。
司禾吸了下酸涩的鼻腔,不顾体面地用胳膊蹭掉眼泪,昂着头进屋了。
——
“言少的各项指标已经正常了。”杜医生看完所有的检查报告,抬头笑道,“今后只要保持饮食正常就可以了。”
言澈闻言心里一喜,“那我吃冰也没关系吧?”
“只要不过量就没问题。”
回去的路上,宗以牧瞅着青年欢欣雀跃的小样子,忍不住笑道:“怎么这么高兴?平时也没拘着你吃。”
“但是你不让我吃冰呀。咱们不是要去海边度假嘛,我一直幻想着可以在金色的沙滩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喝冰汽水,多爽啊。”言澈慢慢地说着,脸上的笑意逐渐蔓延开来,眼睛亮晶晶的,“傍晚的时候,咱们还可以在海滩上踏浪,夕阳、晚霞还有漫无边际的大海,那真是太梦幻了……”
宗以牧目光柔和地注视着青年仿佛在发光的脸。
两天后,两个人乘上了飞往海城的飞机。
坐在头等舱,言澈稀奇地左看右看,“这和上次的不一样。”这架飞机的头等舱只有两排八个座位,就像是一个个小沙发。
宗以牧帮他扣好安全带,解释道:“这条航线还没有那种头等舱。”
言澈对两人座位的距离表示很满意,“这样也很舒服,我们还不用分开。”上次十几个小时他都一个人孤零零地自娱自乐,不是吃就是睡。
飞机起飞没多久,言澈就开始昏昏欲睡,他揉揉眼睛,左右看了看,没有找到按钮,只好求助地看向宗先生,“以牧,帮我放一下靠背。”
宗以牧给他调平靠背,拆开毯子给他盖好,然后拉下遮光板,“睡吧。”
“嗯。”言澈困出了小奶音,脑袋一歪就睡了过去。
宗以牧将冷气扭小一点,回过头就看到青年熟睡中显得格外稚气的小脸,忍不住笑着刮了刮言澈挺翘的小鼻子。
“跟个孩子似的。”
四个小时之后,飞机在海城国际机场落地,言澈也不知怎么的,今天特别困,等行李的时候就眯着眼靠在宗先生身上。
旁边有几个小姐姐一直在往这边看,一边看还一边兴奋地和同伴讨论。
“快看快看,他们好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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