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长长的一条, 柔软的身躯分成数截,顺顺滑滑细看却又遍布绒毛。想象着它在你身上爬,数十对偏平的足从你的肌肤上趟过, 足迹所过之处分泌着黏液。它的触角窸窸窣窣地触碰着你,它的口器啮咬着你的身体, 一寸又一寸,一遍又一遍,它会钻进的你的嘴巴, 与你的舌头共舞,感受着它从你的喉间滑过, 软嫩无骨的身体缠绕上你的舌尖, 然后拖着黏液从你的嘴中爬出,缓慢地沿着你的脸颊一路向下,耳朵、脖子、喉结、胸膛……密密麻麻地,仿佛一瞬间它复制出了数百个自己在你的身体上攀爬。
或者你见过蜘蛛吗?
想象着你的面前有一只巨大的高脚蛛, 八只毛茸茸的腿将你缠紧, 它那圆润巨大的腹部紧紧地贴着你,它的螯角噬咬着你的脖子,它的触肢从你的背上划过……你们的关系是如此的紧密,紧密到仿佛一睁眼你就能看清它那巨大狰狞的口器与由密密麻麻的小眼组成的复眼。
怎么能这么恶心?为什么会这么恶心?李沉坐在地上靠着床,一只手掐着自己, 掐到破皮出血感受到痛了, 喉间的反胃才一点点抑下去。
“不吐了吗?”夏泠捧着一杯咖啡过来,笑吟吟地问他。
李沉抬了抬眸,又很快垂下。“死女人!老女人!狗娘养的变态!”他在心底骂着, 却不敢出声。昨天他骂出了口, 夏泠打了他一巴掌, 玩的花样的更多了,他接受不了,最后被她逼得在床上哭出来求饶。
“你怎么还不习惯呢,”夏泠遗憾地摸了摸他的头,蹲下身叹着气:“像昨天就乖多了。”
李沉低着头没有说话。怎么能不乖呢?被喂了药灌了酒,整个人都仿佛不是自己了,他甚至不愿意去想昨天的自己是如何如何地狼狈。
“下午有工作?”夏泠喝着咖啡,手轻轻地抚过他脖子。
“嗯”,李沉歪头避了避。
“下次我帮你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古偶角色,”夏泠亲了亲他,叫他把舌头伸出来。她最近是真的挺喜欢他,年轻又热烈的□□能让人感受到蓬勃的生命力,况且他漂亮,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在床上哭出来令她的x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难以接受大尺度又有性洁癖,不能玩得太过分。想到昨天他清醒过来后呼吸急促手脚痉挛的模样,夏泠遗憾地放弃了用药的想法。
还有两天,李沉目无焦距地盯着窗帘上波浪纹的绣花计算着时间。就像是一场刑期见到了结束的希望,而现在,他从未如此期盼地想要去工作,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
他第一天的时候就开始后悔,后悔自己答应得如此草率,但他更懊恼自己如此没有忍耐力。
在应下夏泠“一周”的要求的时候他以为就像当初在酒店里那样,大不了之后吐得难受,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想得太天真了,夏泠握着他的手一点点地教他如何取悦她,要求他变换各种姿势甚至于某些要求太过放浪他难以接受。每一次时间漫长得就仿佛钝刀在石头上磨割着,他痛恨自己沉湎于欢愉中的身体,又承受不住心理上割裂般的痛苦,整个人像在漩涡中被撕裂,每一次事后呕吐得像是要把自己的心肺都压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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