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演来临之前,所有成员为了能赢得比赛,没日没夜的拼搏着。
纪榕榕她们组原本的设想是想找节目组要白色的小扇子,节目组的道具师是个中年大叔,他摆了摆手直接拒绝了。“哎呀,这个组要扇子,那个组要蝴蝶结,还有一个组要飘带,这不都乱套了吗。一集时长就那么多再分到你们组到时候又不会有多少镜头。”
“真以为会逆袭啊,你们组情况我也是知道的,你们大部分人才训练到入营三个月,又没有粉丝基础,其他组还有从韩国训练回来的。上班路上这么多富二代跟着,找个富二代赶紧嫁了才是实在的。”大叔嚼着槟榔,嘟囔道。
自尊心强的沉伶俐回到练习室后被气到眼泪直流,安恬拍了拍肩膀安慰她说,“我在组里算是有基础的,没入营之前,经常做舞蹈老师私教,我们这次选的歌舞蹈强度很大,对我们组来说有点跟不上,动作不整齐很难出效果。我可以把舞蹈简化一下。再来训练。”
纪榕榕则认为不该拘泥于扇子本身,她也提出了一个点子,可以用剪碎的纸片藏在泡泡袖口里,来代替扇子开合。
大家在热烈的讨论中又重新提起了干劲。
比赛开始前,纪榕榕抬头眼色懵懵的看着大灯,大灯像一轮满月,可灯光却又明亮轻盈,给每个少女笼罩一层梦的轻纱,耳边萦绕的是正在表演的女孩子们充满活力生气的唱歌跳舞声。
这场比赛就是决定了我的去留了吗。把这段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孤注一掷赌在了今日的几个小时,没有多少心甘情愿,愿赌服输,却只有逆流顺受。
后台的纪榕榕目光收回看向评委席的时候,裴绪云戴着黑色框架眼睛,穿着棒球衫,像个清纯男大学生,长腿折迭在座位上,脸就巴掌大一点,他正抿着薄唇,握着笔记录下心得准备发言稿。突然他感受到了一道视线,头微偏就看到了帷幕下的纪榕榕,隔着几十米他都能感受到女孩子的瑟瑟发抖的不安,他嘴角微微上扬给了个礼貌又鼓励的浅笑。
轮到纪榕榕组上场了,她把自己思想放空沉浸在音乐里,注意到当下的每一个起舞的动作,之前训练的时候或多或少小组都有些不和谐,但是这次意外的非常的成功,大家动作整齐划一,简洁有力。尤其是高潮部分,女孩子们把手做成花瓣盛放的模样,小幅度的捆绑撞碎片的绳子,白色的小纸片在鼓风机的吹动下就像银雪纷纷飞舞一样,五个女生们美得像雪中翩跹起舞的精灵,入场的观众无不目瞪口呆,一舞结束,掌声如鸣。
“我们好像成功了?”沉伶俐鞠躬完成,落下帷幕后,小声问站在旁边的纪榕榕。
“希望如此,至少我们超越自己了,等打分出来吧。”纪榕榕双手合十闭眼祈祷。
发起人裴绪云拿到台本后,示意小组代表人们前往分数室查看结果,蓝底的大屏幕赫然摆着几个白色分数,在一段动画后,各项分数相加后,纪榕榕组以2分舞台氛围分的优势险胜了对面的林妙真组。
沉伶俐出来后一路跳着小跑迫不及待地告诉组员好消息,大家激动的抱成了一团。
“努力就是会有回报的!”安恬肯定的说,她给榕榕递了张纸巾擦掉了晶莹的泪水。
好讨厌啊。
高悬的心落下又被抬起。
纪榕榕指腹摩挲着信件,拆开后,信笺上面会有本次淘汰名单,节目组主打一个把你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快感,每一个淘汰出结果的过程都又长又废,像一场凌迟。
不要有我,不要有我,不要有我
她在心里反复默念着。
颤抖的拆开信件,上面有个红色的名字灼伤了她。
这还不如她淘汰呢
好消息是本组因为获胜所以只用淘汰一位,坏消息是淘汰的是为小组贡献最多最勤勉刻苦的安恬。
纪榕榕头晕目眩,这么多时日的相处,她替安恬对这个结果感到愤懑不平,一腔怒火也不知道冲谁发泄,从小黑屋出来的时候,她竟然哪里都看不到安恬的影子,狼狈回到寝室后,桌子上只摆了一张纸条。
上面是安恬娟秀的字迹。
“纪榕榕,很高兴认识你,虽然只认识了三个月却感觉像真的姐妹一般,这次我被淘汰了,没有勇气和你们见面了,所以我先行自己离开,请带着我这份想要做爱豆的梦想走到出道夜吧。
安恬留”
夜幕沉沉,星星稀少,裴绪云站立在黑色宝马车前,等待送被淘汰的学员最后一程,哭得眼睛红肿的安恬拉着行李箱刚推开大门,节目组安排的摄影师卯足劲准备拍几个哭泣的特写,被裴绪云抬手制止了。
上车后,车轮缓缓起步,两个人一前一后相对无言。
车开到中途,安恬还是忍不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