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和表面上的情绪都十分的波动,甚至有些想打人!
事实上他也真的差一点儿就要当场施暴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门外骤然响起来的杂乱之声给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你特么……”
“给我进去吧你!”
卫生间的大门被什么东西给撞开的动静十分刺耳。
江遇话都还没说完呢,就已经倏地随着这个动静而止住了话音,完全不敢动的僵着身体,任由顾知还算是冷静而又镇定的帮他一点一点的整理好衣服,并安抚性的抱住他“嘘”了一声。
“胆子不小啊夏砜。”
江遇选的这个卫生间的位置其实比较偏僻,离各大教学楼都是有些远的,并且位置很少,所以一般情况下中午都是不太会有人往这边来的,只有课间跟放学的时候因为其他地方位置不够,才会有人被迫过来。
所以门外的人应该也是没想到这里面现在会有人,在说话做事的时候,就也完全没有什么顾忌。
在把人推进卫生间之后让他的同伴一关大门。
“现在还学会向老师告状了?”
江遇听见刚才的那个声音又开了口说:“说什么我们排挤欺负你,那你有告诉他们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恶心货色吗?”
那人嘲讽意味十足的在地上的人肩膀上踹了一脚:“你敢说吗?啊?夏砜,你敢告诉他们你是个令人恶心的同性恋变态吗?”
门外被推到地上的人低着头没说话。
江遇就在和顾知下意识保持着沉默的无声对视里,听着外面的人一句又接着一句的对外面那个被强行推进来的男生言语攻击着说。
“偷偷在日记里写的那些意淫别人的话,需要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给你听吗?”
“你怎么这么恶心啊夏砜,学什么不好非得学那些变态想着走后门儿。”
“而且觊觎的人居然还是理(3)的那个何寅辄。”
“我呸!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你敢让何寅辄他知道这个事情吗?啊?”
“我要是他我都得被你给恶心吐你知道吗?”
“还有脸去告状说我们欺负你,你要是正常一点儿我们会欺负你吗?”
“明明就是你恶心我们在先。”
“这么变态,谁知道你有没有偷偷的去外面跟那些和你一样变态的搅屎棍们一起睡过。”
“万一染上什么病回来又传给了我们怎么办?”
“我们这叫防患于未然,知道吗?”
“再说了,像你这样的人,本来就应该被送去精神病院和那什么戒同所先好好的看看,看看你们到底是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变态,而且最好是给治好了再放出来,不然……”
“不然”什么江遇已经都完全听不见了,被莫名戳中了的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要立刻就冲出去,以行动和暴力教一下外面的这个傻逼到底应该要怎么说话和做人。
但却被顾知给眼疾手快的牢牢摁在了怀里。
“放开!”
江遇极小声的在顾知的怀里挣动着:“我特么今天……”
“别……你冷静一点儿。”
顾知一边牢牢的桎梏着他,一边也同样用只能他俩听见的音量特别小声的安抚着怀里的人道,“就这么出去的话我们也会说不清的。”
“那就不说清!”
江遇正在气头上,根本就顾不上那么多了,而且他也不认为他跟顾知的关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越过他的腰伸手就要去够隔间的门栓:“随便他们在背后怎么说,我不在乎。”
顾知:“不行……”
江遇:“没什么不行。”
“江小鱼!”
顾知背手截住了他还要继续往门栓上伸的手腕,反手抓着往头侧一摁,就把江遇连手带人十分强硬的摁到了他背后的白瓷砖墙上,不过语气却还是非常温和的。
“你冷静一点儿好吗?”
顾知几乎是带着厉色把人牢牢的摁在了他手臂能控制住的方寸之间。
“我们现在真的不能被人给发现。”
江遇听见他难得失了从容的看着自己的眼睛说。
捏着他手腕的力道大得……都让他不自觉的产生出了一种自己的手腕可能下一秒就要被捏脱臼了的错觉。
江遇怔了一下,这才终于有些后知后觉的从顾知应该算是情急之下所低声说出来的这句话里意识到了些什么,忽地就停下了所有还想要继续挣扎着冲出去的反抗性动作,只神色空茫的看着顾知不说话了。
因为顾知在乎。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江遇直到这一刻才猝不及防的在脑子里意识到:原来顾知是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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