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而有力的气息避无可避的喷洒在颈项边,在昏暗的环境里江遇其实并不能看清顾知脸上的表情——事实上他也没办法去看。
但他听见了顾知在喘息间, 几乎是贴在他的耳边所用气音一字一句的对自己说出来的那句:“能感受到了吗?我对你也同样拥有着的那种, 极鲜明而又炽烈如火的满腔喜欢,和我绝对是发自内心的深沉爱意?”
“……”
江遇没答。
只在额头抵住他的肩膀, 继续微弓着腰努力平复自己喘息的间隙里, 一点一点的往上抬手。
然后并不是特别有力气的, 把食指尖仍旧带着推拒性质的戳在了顾知同样也还在上下起伏不定着的烫热胸口。
“虽然, 但是——”
江遇在依然还是没能完全平复下去的喘息里还是有些无法自控的稍稍往后撤了一下身体。
“你特么能别在把自己和我都给一起搞起立之后的微妙时刻里来问我这种问题吗?!”
他脸部和身上都有些止不住发烫的低声问着顾知, 几乎是恼羞成怒的推着人还是忍无可忍的把刚才没完全骂出口的那句话给重新骂了出来。
“有病吗突然这么亲我?!”
说着没好气的抬手轻挨了一下自己刺痛感格外分明的破皮嘴唇。
“你要实在是不想解释、或者是编都懒得再给我编了你就直说!”
顾知突如其来的这些动作看在江遇的眼里实在莫名,再加上问出去的话也一直都没有得到应该得到的及时回答,所以他几乎是越想越气。
终于还是没忍得住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了一下顾知这些仿佛只是为了逃避,才顾左右而言其他的做出来的亲密行径。
“老这么顾左右而言其他的你——”
“没,我不是不想跟你解释。”
“有意思吗”几个字还没说得出来话就被顾知给拦腰截断。
“我就是想先让你知道一下,我也是真的真的真的特别、特别的喜欢你的。”
顾知在努力强调着跟江遇解释的同时从兜里摸出了样东西。
“那天在卫生间里的事情全都得从这张看似平平无奇的银行卡上说起。”
他在什么都很难看清的环境里近乎讨好的摸索着把它给塞进了江遇的手里。
“但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要从头到尾的跟你说明白需要很长时间,而且这里也不太方便。”
“我们家这栋楼的电梯坏了,刚才我都是徒步从上面跑下来的。”
顾知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的把人从那片灯光难以照亮的昏暗角落里给拉到了外面。
“而且天色也不早了,再过会儿肯定就会有人来修电梯……”
“那就先去我家。”
江遇只听到一半就反应过来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倒是也没扭捏,但还是明显看起来不怎么高兴的把手腕从他的手指间给抽了出来。
“反正我家里除了那俩老爱互相挑衅和互相伤害的猫鸟跟我之外,基本上也不会再有别的什么活物会经常在了。”
说完别有深意的掀眸瞥了顾知一眼。
“但我建议你最好是别再试图用刚才的那些方法来转移我的注意力和混淆视听了。”
江遇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在灯光下直视着顾知的眼睛。
“你也应该很清楚我的耐心有限,我不喜欢一次又一次的被人给当成傻子一样的逗弄着玩儿。”
顾知自知理亏的抬手做投降状:“……当然。”
江遇就收回了目光,看也没再看他一眼的迈开脚步自顾自的走了。
“行了,说吧。”
一进家门他就直接开门见山的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也没打算着要招呼顾知。
只是习惯性的伸手一捞,就把因为看见不熟的人而正准备往房间里蹿的金渐层给强行捞抱进了怀里。
“跑什么?”
他完全没打算着要把对方给放走的捏握住了金渐层命运的咯吱窝,抱小孩儿似的把猫拎抱到了眼前。
“平常窝里横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现在怂了???”
金渐层明显很是生气的蹬着后腿冲他龇了下牙。
江遇只当是没看到,揣暖手宝似的随意把它搂抱着往肚子上一摁,就又看似无意的撩起眼皮,明显是耐心已经即将告罄的掠了一眼才刚在他对面落下座去的顾知。
“那张银行卡是路明川拜托我去转交给林黯的父母的。”
顾知看人眼色的功夫不差,几乎是一对上江遇的目光,就立刻进入了正题。
“据说里面一共是四十六万八,密码是林黯的生日。说是为了还林黯的父母这些年对他的养育之恩和关照之情的。”
他几乎是一字不差的用自己的话重复了一下路明川把卡交给他时所说过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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