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害怕,你能来找我吗?”
短暂的哭声之后传来了穹影的声音。
“怎么了?你在哪?”
“我在家,你来了再说吧。”
挂了电话,我穿好衣服,和小舒叮嘱了两句,转身离开。
当一件事情发生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必然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而这种机缘巧合,就是人生延续下去的动力。有时候我在想,从小到大发生在我身上的种种灵异简直就是一种馈赠。如果真的一帆风顺,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娶妻生子,混吃等死,那人生该有多么可怕。
我想到了某个记者采访一个偏远山区的孩子。
“你长大想干什么?”
“放羊。”
“放羊做什么?”
“娶媳妇。”
“然后呢?”
“生娃。”
“生了小孩,想让他做什么?”
“放羊。”
这是一个可怕的循环,放羊的小孩在这个密闭的循环之中,周而复始,他的思想被局限在了放羊之中。时间是一个相对的概念,而放羊小孩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因为他只活了一天,重复了一辈子。我不愿这样,所以我想跳出这个牢笼,用另一种方式过一生。
我们不该只拥有此生此世,还应该拥有一个奇思妙想的世界,一个充满诗意的世界。我们应该经历千种人生,而不是只活一次。
来到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我忐忑了一会儿,刚要按响门铃。出乎意料,门立刻打开了,着实将我吓了一跳。那个人,似乎一直躲在门口,盯着自己。这种感觉,好像裸露的皮肤贴在光滑粘稠的冷血动物身上,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警惕地看了看我的身后,接着赶紧把我拉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我就感觉自己失明了,又是那个黑暗的空间。
“我说你能把灯打开吗?这样会把我摔死的。”
我抱怨道。
“哦,对不起。”
她似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家里不常来人,我有点忘记了。这就把灯打开,对不起。”
当光明来到的时候,我紧紧地盯着那双眼睛。以为可以从中看到类似于猫眼一样的细缝,在黑夜中会闪闪发光,显得诡异而又冰冷,充满了阴谋。
可是我没有,我看见的是一双孤独寂寞而又充满恐惧,惹人怜爱的眼睛,水汪汪的,让人不忍责备。
“怎么了?”
我关切地问道。
“不太对劲。”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
“怎么不对劲了?”
感觉她好像条受惊的小猫。
“我前夫,好像回来过。”
“你前夫?顾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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