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是修行之人,几天不吃也没什么关系,不然单吃饭就是一道坎,毕竟谁知道野味身上存在多少寄生虫?
鱼皎皎并不清楚蛇蜕皮需要多长时间,但棠华的蜕皮却不算短,鱼皎皎甚至都不记得见过几次日升日落了。
好在这个过程并不算痛苦,至少鱼皎皎没感觉到棠华有产生过痛苦之类的情绪,只能看到她的表皮不断脱落浮起,就像蝉蜕一般,完整的立在那里,并不见其中有蛇头挣脱出来,要不是还有心跳声的存在,鱼皎皎险些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要被闷死在自己褪下的蛇皮里了。
鱼皎皎也不敢贸然撕扯蛇皮,因为她记得如果不是自己挣脱出来而是被人帮忙拉扯出来的动物,体质会比自己出来的要差上许多,所以除非是察觉到对方心跳也不正常了,不然她是不会动手的。
又过了半天,鱼皎皎半梦半醒间听见了撕裂布帛般的声音,神志顿时一清,眼也不眨的盯着山洞内的那尊蛇形‘雕塑’。
撕裂蛇头的是一双素白的双手,秀窄修长,如同初雪一般,指甲尖尖细细,泛着浅浅光泽,紧接着身体也暴露了出来,同身高等高的黑发披散在地,与雪白的肤形成了惊心动魄般的对比,唇若丹朱,眼波流转间,便叫人有勾魂夺魄般的心悸感。
鱼皎皎愣了一下,心脏一瞬间犹如被扼住了一般,
怦然心动。
超脱凡俗的容貌,无疑是能让人震撼且喜欢的,但更让鱼皎皎震惊的,是这似曾相识的容貌。
似曾相识。
这四个字在鱼皎皎的生命里占据了很重要的比重,她总觉得有些事似曾相识,但从来没有一个像现在这样认知清醒,她无比肯定,她一定见过对方。
可就像是一扇被锁住的门,因为找不到钥匙,所以始终还是隔着一层,怎么也想不起来。
也不待她想起来,成了精的蛇便凑了过来,蛇蜕皮时会经历短暂的失明,但好在蛇辩位靠的并不是眼睛,所以尽管眼睛上像是蒙了一层雾,也并不影响棠华准确无误的找到鱼皎皎
依然是如蛇一般冰冷的体温,甚至习性也跟蛇一般没有任何分别,张嘴吐出蛇信,在她脸上舔舐起来。
深山老林,孤蛇寡女,鱼皎皎突然产生了不详的预感。
这一刻,鱼皎皎突然庆幸起了自己还是半人半蛇的状态,然而一低头才发现,不知何时,蛇尾早已恢复成了人该有的双-腿。
鱼皎皎:“…………”
白如凝脂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蛇类特有的嘶嘶声让周围的动物下意识避开了这处巢穴,鱼皎皎张着嘴,只觉得这一幕即将成为她人生中最大的阴影。
甜靡地香气逐渐蔓延出去,伴随着一种清越地、如阳光下的初雪一般冷淡但平和的清香,一浓烈一淡雅,却和谐的交缠在了一起,不显半分不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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