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凉忱的话,楚岳峙沉吟着未有开口,司渊渟已道:“凉大人所言,从某种程度上,倒是与阮大人的提案观点不谋而合。”
“嗯?”楚岳峙看向司渊渟,瞧见他若有所思的神色,道:“你可是,想到什么了?”
司渊渟淡淡勾唇,说道:“唐史我们都熟悉,你可记得,唐朝时有不少女子经商的记载。如今阮大人又提出了类似的提案,其实我们设立女子学堂已有多年,如今民风开放,就连女子不应抛头露面的观念都淡化了不少。既然如此,我们何不顺势而为,支持女子经商。长久以来商者地位不高,准女子经商不会让人有地位上的被冒犯感,再者结合凉大人所言,未必就要刻意去找律例进行修改,倒是可以立法针对女子经商定下相关规定,以立规限制之名行扶持之实。”
看似打压,实则却是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
楚岳峙明白了司渊渟的意思,先是在心中盘算片刻,而后才对凉忱说道:“凉忱,朕已让阮邢拟定一份有关女子立业的议案,你今日出宫后便去找他,就说是朕的口谕,命你与他一同拟定议案,还有江晟,朕要你们拟出一份能在庭辩时立得住脚的议案。”
有关女子的地位与束缚,非一日而成,便不可能寄望于能制定出全面的律例去与传承千年的礼法对抗,礼法能传承千年,自有其值得维护与坚守之理,不可能轻易就去否定,只是也不能片面的去肯定。
没有任何一套律例可以面面俱到,所以律例在不同的朝代都有所变化,这世间也不存在能解决所有问题的律例,过于严苛或是过于仁慈都不可以,但有一点,无规矩不成方圆,有时候立规矩反而是前进而非原地踏步或是倒退。
“臣,领旨。”凉忱应道,他在入宫前并未与阮邢有过相关的交流,因此并不知道阮邢竟也对此事思量甚多,如今能寻到这个新的出口,足见集思广益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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