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商量妥,褚怀霜准备带游倾卓去洗身子,将她裹进大氅里,端着离开房间,走向浴池。
游倾卓枕在她肩上,捏了捏带着淡淡莲香的大氅,忍不住道:“怀霜下回可以用别的东西包我。”
这件大氅,上辈子是怀霜的心爱之物,料子也是质地相当好的雪晶绸,昂贵又干净,谁都不让碰。
这辈子,却几次都被怀霜用来裹着她到处走……
“无妨,拿取方便、用着顺手便是了。”褚怀霜边走边道。
再宝贝的衣服也是衣服,身外之物罢了,远不及她的小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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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新大典结束后,新晋弟子们便都成了正式的入门弟子,每日都要去各自宗门的阐幽楼上课。
褚怀霜也是授课长老,待游倾卓恢复得差不多,她早上起来监督完晨练,带游倾卓去炊事殿用过早饭,就御剑送她前往阐幽楼。
哪怕是亲传弟子,也要和其他弟子一起听讲。
因着猜测小道侣也是重生者,阐幽楼恢复课程前,褚怀霜还给她测了测医术方面的理论和实践知识,觉得她没必要再学,便只给她排了鼎修的课业。
游倾卓上辈子专修医术,那时的她一门心思要做医修,加上灵根也不适合修习鼎修的功法,那时的褚怀霜也就从没考虑过让她辅修什么武技。
站在鼎修的侍剑厅外,游倾卓抱着记载功法的课业书,好奇地打量四周。
今日天气很好,秋月中旬的暖阳透过窗棂照进阐幽楼,在地上映出一个个小格子。此时已临近讲学的时间,鼎修弟子陆陆续续地上楼、入厅,瞧见褚怀霜便打招呼。
褚怀霜应完这些弟子,揉了揉游倾卓的头发,道:“为师先去授课了,午时来接你。”
外人面前,她们仍以师徒相称。
目送褚怀霜御剑离开,连背影也化作天边一个黑点,游倾卓才走进侍剑厅,正准备找个空位坐下,忽听一道女声唤自己:“小倾卓!坐我这边来!”
游倾卓一怔,抬眸看去,发现竟是念珉。
虽来了丹宗的阐幽楼,可念珉身上却穿着符宗的棋盘纹青衣,笑容灿烂地拍着身边空位。
“你不是去符宗了吗?”游倾卓走过去坐下,顺口问完,忽然想到上一世的念珉似乎就是符、剑双修。
只不过那时的她是医修,从没与念珉待在一座楼里听过课。
“娘亲们让我都学啊!”念珉托着腮,叹了口气,发起牢骚,“其实我真的不太想学剑,实在太累了……我还是喜欢动符笔和摆阵。”
游倾卓想了想自己的经历,试着劝道:“我倒觉得具有自保之力,还是挺重要的。你想,你若只钻研符术,却对战斗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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