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只管听六长老的便是。”溪云说话时,迅速将她的尾巴重新罩起来。
每回看到幼崽秃了一撮毛的尾巴,她心里便会隐隐生出愧疚。
待客的地方只剩下一老一小,看着含绯吃饼喝茶,溪云忽问:“方才你没有晕传送阵?”
含绯鼓着腮帮子,吃饼的动作顿了一下。
“我怎么没有晕传送阵?”咽下食物,她讶然自语。
明明春月末娘亲们大婚的时候,她离开传送阵之后,还晕得眼前冒星星,吃着糖休息很久才缓过来。
“吾在问你。”溪云以为她在问自己,又道,“方才吾急着入岛,没有过问你的情况,而你也未曾表现出异样。莫非,是克服了晕传送阵?”
含绯眨着眸子,认真想了想,“可是师父,您带我突然从西沧郡外传送回海底寝殿的时候,我也没有晕呀!”
溪云一怔,点头奇道:“的确如此……”
不到半个时辰,念幽寒拿着药膏回来,刚走近,就感受到两道好奇又困惑的目光投向自己。
“前辈还有何疑惑?”念幽寒推过盛药膏的玉盒,在二人对面坐下。
“不知六长老可有听说过‘晕传送阵’的病?”溪云问。
“倒是有,但这类病患十分罕见。”念幽寒说罢,还将病因详细解释了一番,大致意思是和病患的体质有关,并且未必每次坐传送阵都会晕。此外,如果病患是由人带着进行传送,而非结阵传送,症状便不会表现得很明显,或直接不表现出来。
于是溪云又将白狼崽举了起来:“褚含绯晕传送阵,可以治愈么?”
含绯:“……”
和其他幼崽一样,含绯很不喜欢被医修检查身体,更不喜欢别人的灵识在自己的经脉与脏腑之间扫来扫去。
想到自己上一次的检查经历,她立马从溪云手中挣出来,落到地上,一声不吭地缩在座椅底下。
“藏起来做什么?你不想医好么?”溪云不知她的小脑瓜里在想什么,手指一勾,灵力便将含绯重新托回半空。
见幼崽雪白的狼毛上沾了不少灰尘,应是在地上滚出来的,溪云有些不悦地皱了下眉头,水灵力即刻裹住含绯的身子,只留下一个狼脑袋在外面。
“罢了,她有些抗拒,不勉强。”给幼崽清洗毛毛时,溪云对念幽寒道,“药膏我收下了,不知价钱几何,或是能否用天材地宝相换?”
溪云下意识希望念幽寒选后者,这样一来她便有理由带着幼崽去采药,顺道四处周游。但念着雪狐族和忘貘族之间恩怨尚存,她又不想和忘貘族有太多牵连。
这副雪狐妖的躯壳得来不易,她还想用久些,总不能每回入岛都遭一次万箭齐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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