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你从来都是在乎我的,对吗?”
“怎么变得那么多愁善感了。”
我摇摇头,扯出一个笑容,“我梦到以前的事情,梦到你对我那么冷淡,阿澈,我害怕极了。”
他的双唇忽然抿紧,十分小心翼翼的问我,“全都都想起来了?”
他一向自若的神情竟然有些慌张,我说:“只是想起一点点。”
阿澈握紧了我的手,又恢复了淡然的神色,“别怕,我永远都会对你好的。”
我想到那个桃花坠子,“你送我的坠子不见了!可是我想不起来是怎么弄丢的。怎么办?”
他看了眼我的胸口,缓缓说道:“你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时候摔碎了。”
“阿澈,你怪我吗?那可是你送我的第一件东西。”
“你也说了那是阿澈送你的,小影,我是北倾的皇帝,名字是楚承煜,并非那个与你是旧识的阿澈。忘了他吧。”
我看着眼前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迟迟不肯点头答应。
他看出来了我的别扭,也没再说什么,转了话锋,“漠北那边来了回信,是染画的。在那桌上,你去瞧瞧。”
我一眼在堆满文书的檀木桌上看到了那封由红蜡烛封印着的信封,它似乎经历了风吹雨淋显得有些褶皱。
染画说她过得很好,阿布卡对她也很好,回到漠北的感觉很好,唯独不好的就是特别思念我,怕我一个人在深宫中寂寥,怕我再闯祸没人护我周全。
我将那信折好放进了怀里,也许此生我和染画再也无法见上一面,只能依靠着那点点墨水来相互想念。
阿澈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后,环住了我的腰,轻声细语道:“秋竹和染画一样,都会对你忠心的,可做知己。”
我虽然表面上说好,但是心底明明白白的知道她们不一样,我这一生知己只有染画一个。
染画曾为了把我从狼群中救出来被咬得体无完肤,昏迷了整整数十天,养了好几年才算恢复,那时我们才十岁。也许秋竹也会了我赴汤蹈火,牺牲自己的性命,可那只是作为一个奴才的忠心,而染画是出于担心。
这两颗心始终是不同的,就像皇帝,所有人都会对你俯首臣称,可是不代表他们是心甘情愿的。
我问阿澈,“你可有知己?”
他的声音缥缈悠远,“身在帝王家,唯有青灯伴佛堂。”我听不懂中原人的比喻。
可是还是听懂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
“此生唯小影相知相守,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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