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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明天蒋大少爷就要去s市比赛,大好青年为校争光了,楚朦却没有半点给他收拾东西的自觉,都怪刚刚他摁着她,非要把未来几日的‘公粮’全交了,一滴不剩。
不然她也不会被他干得连床都下不来。
楚朦睡了个觉,醒来时天都暗了,蒋立寒就躺在她的身侧,看起来也很疲惫,手盖在眼睛上,呼吸均匀。
“诶。我要喝水。”楚朦转身才发现床上的被子全让她卷着,蒋立寒就穿着t恤长裤,她怕他冷,于是拉起一点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这一拉不要紧,蒋立寒却被这点动静扰醒了。
两人四目相对,楚朦瞧进他的眼睛里,没由来的一阵羞臊。
楚朦以前就有想过,蒋立寒的眉眼虽然冷峻,但也不失一点温柔,不过得在他心情好的时候。
心情好时靓时,那双桃花眼看谁都携带着一股深情,让人屏住呼吸,胸口小鹿乱撞。
可是楚朦觉得他还是凶巴巴的样子比较多,欺负她的时候特别起劲,眼里都发着光。
要是以前楚朦还以为蒋立寒是从小天才到大,所以叛逆期来得晚,总以欺负她为乐。
可是最近才知道,原来……他是喜欢她……
这个结论也让她着实大吃了一鲸。
所以当楚朦回想往事的时候,也就知道那天夜里蒋立寒为什么会那么对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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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是一条线,跨过这条线,一些事情结束了,而一些事情又开始了。
高考结束那天,踏出校门的天气正好。
绿荫底下,班主任拿着本子数人头,因为学业繁重而体力压抑堆积的狂欢因子即将喷发。
酒足饭饱后向饭店旁边的ktv出发,街边的霓虹灯五彩斑斓,楚朦和杨桃散着步,杨桃一派轻松,叼着一根牙签,边和她说着暑假的打算。
与杨桃相比,楚朦倒是轻松不起来,一双眼睛不时望向前面和别的男生并肩走着的蒋立寒。
不知道他喝酒多不多?
刚刚席间,酒酣正浓。
班主任带着一大票尖子生去感谢校长年级主任了,楚朦自觉高考发挥得不算好,没什么兴致去强颜欢笑,坐在座位上玩手机。
楚朦高二玩得好的许医生在和她聊天,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斗图,玩兴正起,就有人拉一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下。
“少……蒋同学……你怎么了?”
蒋立寒松了松领带,那玩意有时束得太紧了,睨了一眼着急忙慌把手机收起来的楚朦,虽然不悦但没说话,指了指太阳穴,“揉揉。”
他既然开口了,楚朦只能服从,偷摸见四周没人往他们这边瞧,伸着手臂帮他按摩着太阳穴。
蒋立寒的脸色带点红,此时半眯着眼嘴角翘起,还带着淡淡的酒气,她低声问他,“喝了多少?”
蒋立寒隔了一会儿才回答,“就一点。”
才过一会儿,楚朦的手就被蒋立寒握住了,他凑近她的耳朵,笑了一声,“待会看着我点,我容易醉。”
醉不醉她倒是不知道。
只知道两人从高三开始不可描述,其实做了挺多次的,楚朦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私下无人的时候安慰自己,和她做爱不过是他纾解学业压力的一种手段而已。
现在,高考结束,她倒是守得云开,就差他什么时候良心觉醒,让她功成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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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少爷说了让她看着他点,楚朦就照做了,和杨桃坐在一起,也不忘朝蒋立寒那边多看几眼,生怕他多喝酒。
杨桃见她这样,抿了口酒问她,“怎么了?眼球黏蒋同学身上了?”
楚朦躲开了她直视过来的眼睛,一派坦然,“才没有,别瞎说。”
“看就看了呗。真好奇蒋立寒的女朋友是谁,谁泡到他,应该都是笑着睡过去,笑着醒过来的。”杨桃瞅着他,感叹了一句。
笑?
楚朦只知道自己是夜里累极了哭着睡过去,早上又被他压在身下一番动作给弄醒的。
真谈不上笑。
楚朦正苦笑的时候,手机屏幕一亮,有人来了短信,她起身出去。
许医生所在的高三二班现在也在这家ktv里,多巧的缘分呀。
楚朦眼瞧着他在走廊外面等着自己,快步过去,两人又闹了一会,他说她胖了跟头小猪似的,还给她塞了一罐鱼籽罐头,说他妈从日本带的,“喏,感受一下鱼籽全家在你口中灭门的快感。”
楚朦接下,南中毕业了有互相送礼物的习俗,“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有病啊哈哈。”
眼瞧着许医生眼神开始看着她,两人面对面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楚朦刚想打趣一番结束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就被他握住了手。
“朦朦,我一直都喜欢你。”
“……啊?”
楚朦在大事上处事总是慢了半拍,脑子一片空白,就被许医生捧着她的脸正要亲上来。
就在这时,有人从她的身后叫了她的名字,楚朦下意识回头,许医生的唇刚巧擦过,贴在她的嘴角上。
“楚朦,走吧。”蒋立寒鲜少动怒,但是这一刻心头酸胀,只是说出了这四个字。
见走廊尽头有个男人站在那里,身姿颀长,气场凛冽,与周遭糜醉的彩光格格不入。
许同学颇为不满,拉住了楚朦的手,正在表白岂能让她说走就走,对那个男人说,“同学,介意等等吗?”
楚朦知道她这一走,分分钟就和许医生做不成朋友了, 两人平日嘻嘻哈哈的,他是她的高中青春,于是犹犹豫豫的回头,和蒋立寒说,“你等等我,让我再说一会话。”
蒋立寒半垂着眼皮,此刻冷笑一声,敢情自己还惊扰了这对鸳鸯的浓情蜜意了?
楚朦看见蒋立寒走了的身影有些惴惴不安,看着许医生的嘴唇一张一合,她却没能听见他说什么,只是后退了几步,“我先回家了,许医生,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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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朦跑出ktv的时候,正看见蒋立寒拉开车门准备上车,她喘着气,也跟在他身后上了车。
蒋立寒看都没看她一腰,背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养神。
楚朦看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南市夜景,把罐头塞回书包里,回过头偷偷看了蒋立寒好几眼,不知道他怎么了。
下了车,楚朦还未和司机大叔道谢,就被蒋立寒扣着手腕,半拖半拽的拉到了他的房间。
房门关上,楚朦一句干什么呀你还说出口,就被蒋立寒扯上领带径直绑住了她的手腕。
楚朦嚎的跟杀猪一样,“你干嘛呀你!我错了还不行吗?!蒋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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