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不能再给出回答。
可是康医生自顾自地感叹:“敏感带长在这样的地方,真是可爱啊。”
周澧皱着眉想。
这算是……性骚扰?
骚扰一个残废?
还是恶趣味?
或者她就是这样的人,然后随口逗了一个残废两句?
无论哪一种,周澧都疲于应付。
他以一室沉默作答。
就在他等着女人问出更加露骨挑逗的话时,门口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小康,不能在这收患者哦,你不是本科大夫。”
周澧看见女人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似乎是把过分的话咽了回去。
他清楚捕捉到女人脸上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了好事被打断的阴影。
但是她很快扬起温和的笑:“康姨,我这不是帮您看看嘛。”
康……姨?
周澧迟钝地转过头去。
中年微微发福的女医生,穿着白大褂,扣子好好地系着,胸前蓝底的牌子清清楚楚地写着:
精神科副主任医师,康洁。
——我给你推荐下二院的一个医师吧,她是这方面的专家,叫康洁,你去找她,提我名字就行。
他之前的心理医生是这么说的。
康洁的软底皮鞋移动到眼前,她接过女人手里厚厚的病历,然后平和的目光落在周澧身上:“我听宋老师说有个孩子来看我,没想到这孩子长得这么俊。”
周澧咽动干涩的嗓子。
“您是……康洁医生?”
康洁笑着拍拍女人的肩膀,示意她让位子:“是我。让你看笑话了啊,小康是来会诊的,替我看了会儿班。小年轻爱开玩笑,真是不好意思。”
女人微笑,顺从地让出位子,然后直接坐在了靠周澧更近的长椅上。
周澧心里升不起一点被戏弄的愤怒,反而微妙地松了口气。
不用长时间面对那样一个女人——
一个持刀的轻佻的女人——
真好。
康洁开始状似不经意地和他聊天,很温和的手段,周澧也配合地在不经意间泄露自己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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