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孤桐岂会不允,连忙点头:“嗯,就这样。我叫小二送些吃食,吃完我们歇歇。”
庐巢城的客栈大不如歇脚邸店,更不必说栖鹤居。秦孤桐亲自去前店一趟,找到店小二,店小二又让她去找掌柜。点好菜付好钱,回到房中等了许久才送来。
秦孤桐尝了一块,顿时皱眉:“这…”
这道逍遥飞鸡,看上去色泽通亮,肉香扑鼻,好似美味佳肴。尝一口皮干肉渣,又咸又涩。配的鸡血糊汤更不必说,腥味甚重。
萧清浅正夹着一块干蒸米粉肉,还未送到嘴里。秦孤桐连忙道:“我先尝尝。”
糯米软烂黏牙,猪肉油肥生腻。虽不美味,到也还能入口。秦孤桐叹了口气,突然想起唐镖头送的两坛酱菜,取出来一尝,相比之下颇为可口。
两人简单吃完,秦孤桐将碗碟送到前店。打水洗漱休息,午后一觉甚是香甜。两人听街道人声稀疏,慢慢悠悠起身。出来见太阳西斜,来往行人渐少。
秦孤桐早已打听过,此刻正是卖弄机会,对着萧清浅笑道:“我们往右,再往右,青石巷子进去,有几家做江湖生意的。”
萧清浅见她眉眼生辉神采飞扬,心中喜欢,伸手过去。秦孤桐连忙握住,两人并肩而行。
“这城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怪不得谭镖头说老了来这里种地。”秦孤桐翘起唇角,左右看看,“很安逸…不对,就是心里轻松。”
萧清浅闻言而笑:“力盛则打拼,年老则退隐。想的不错,可哪有这般美事。”
秦孤桐不解,正要说话,就听路边有人拍板。说书人字正腔圆,抑扬顿挫,口吐莲花般滔滔不绝。
“…庐巢七侠来历皆是不凡,乡亲父老想来知晓。可若要说清一二,还待我来。
庐巢七侠老大,名叫吴不用。这位前朝探花,今日大侠。生在积善之家,传有万卷诗书。天生聪慧,资质非凡。十七岁金榜题名占龙头,二十七仗剑东南入名谱。腹有诗书,胸怀仁义。
庐巢七侠老二,名叫明跃。这位家世不凡,祖上做过明帝的将作监少监、工部尚书。明大侠生于钟鸣鼎食之家,世代簪缨,却天性好山水、乐交友。
老三唤做孙一和,门庭豪贵。家中金山银山,库内玉石宝石……老四豪迈慷慨,老五博学多能,老六人情练达,老七力可举鼎。
三四十年前,那时节天下纷纭莫测,群雄并起。今日杀你,明日杀他,整天里打打杀杀。这七位都是仁义之辈,见着百姓受苦,心中不忍。
七位思来想去,定下主意——各帮各派坐下,论个长短,划个规矩。这事情说难真难,说容易那是难如登天摘月。七位大侠,奔波十七年……这一日是武历四十年春,旧都长安十二城门大开,天下豪杰齐聚一堂!”
说书人响板一拍,拱手行了礼:“今日到此,明日继续。望各位看官老爷,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说罢他托着木盘,走下台来。
围观看客见状,大多纷纷鸟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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