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乔灵更是诧异,面面相觑。
陈富生冲李树田一扬手,李树田凑过来向我们简单地解释了一通,我和乔灵才算是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今天中午,陈富生的儿子陈远泽在回河路上飚车,撞了一个妇女。陈远泽见撞了人,下车狠狠地把那妇女骂了一顿,还责怨她走路没长眼睛。那妇女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被撞断了腿,但是仍然和陈远泽据理力争……后来陆续有行人围了过来,纷纷帮助妇女斥责陈远泽。陈远泽难以脱身,于是就大声炫耀自己是陈富生的儿子。这一炫耀不要紧,顿时激起了民愤,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甚至有人要出来打陈远泽。陈远泽见势不妙,赶快转身钻进了车里不敢出来。群众把车围了起来,开始踹车门,甚至是砸玻璃逼陈远泽出来。这时候警察也过来了,把车保护了起来。但是群众们就是不买警察的账,仍然在那里围着,已经陆续地围了近千人。对此警察也没了办法,只是一味地僵持着。而且,有一些群众,竟然也跟警察起了冲突
听完李树田的讲解,我心里暗想这陈远泽活该被困,典型的不良富二代!仗着有个有势力的老爸,就可以这么猖狂?
其实像这种事在中国发生的并不算少数。撞了人还骂受害者不长眼睛赶甚至掏钱出来砸击受害的霸道行为,在中国屡见不鲜。尤其是前段时间还爆出,某位当红明星醉酒撞人后,下车把受害人一顿毒打,然后甩出一万块钱砸在受害人身上,扬长而去。
有钱人,还有官二代,都喜欢玩儿这种霸道的游戏。在他们看来,撞个人打个人根本就是小菜一叠儿。
待李树田讲解完,陈富生又道:“这件事情我不能出面,只能让你们出面。唉,政府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民群众啊。政府毕竟有组织有纪律,有原则,但是人民群众不同……我陈富生不怕得罪政府,也不怕得罪社会名流,就怕得罪了人民群众。人民群众要是愤怒起来,政府都无可奈何!这个小兔崽子,净给我惹事生非,看他回来我怎么收拾他!”
但是圣凤却突然冲陈先生反问了一句:“陈先生,警察都肇不了,我们该怎么办?”
陈富生道:“你问我?你干什么吃的?这儿里面全是大便?”陈富生一指自己的脑袋,愤愤地盯着圣凤,接着道:“自己去想办法。我不管你们想什么样的办法,反正半个小时后,我要看到那小兔崽子回来!我只认结果,不管过程。”
我与三位教官面面相觑,觉得压力很大。
陈富生没再说什么,只是留下了一个背影,在两个黑衣猛男的陪伴下,出了办公室门。
李树田见陈富生走远,不同得发起了牢骚:“陈先生就知道给我们出难题。”
圣凤纠正道:“这不是陈先生出难题,是那个陈远泽太张狂了。我就知道他早晚会闹出什么事来。”
乔灵若有所思地道:“这还不简单?直接让公安局派特警过去,封锁现场。还用得着那么费劲么?”
李树田学着陈富生的语气,指着自己的脑袋冲乔灵讽刺道:“乔大教官,你这里面全是大便?要是出动特警保护肇事者,那不是公然与人民为敌吗?就是派了特警过去,也没用。”
乔灵冲他骂道:“你这里面才全是大便呢。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警察不可能不顾及自己的形象,跟人民群众作对。”
李树田满怀感慨地道:“所以说这件事情很棘手。要是从黑社会手里夺个人,容易。大不了大开杀界。但是要在人民群众眼皮子底下救一个引起公愤的人,难啊。警察都办不了,我们更办不了。”
这时候一直处于思考状态的圣凤皱眉道:“行了行了,别发牢骚了,牢骚也没个鸟用。还是赶快想办法救陈大公子出来吧,不然我们几个人都得玩儿完。”
李树田眼珠子一转,突然用一种特殊的眼神望着我,笑道:“办法嘛,有了!”
众人洗耳恭听。
李树田盯着我道:“那得需要一个勇士!有了这个勇士,什么都好办了。”
乔灵不耐烦地道:“要说就赶快说完,别一个劲儿地卖关子。再卖,陈远泽都要被人民群众砸成肉鉼了。”
李树田这才揭开了谜底,道:“办法就是。我们当中出一个勇士,冲过去硬拉开车门,把陈远泽纠出来!”
乔灵和圣凤面面相觑,而我却马上意会出了李树田的真正用意。
无可否认,李树田的确算得上是个智者。他懂得使用逆向思维来解决问题。
李树田接着道:“这个人把陈远泽从车里强行揪出来之后,代表民意把他狂殴一顿,淡化大家对我们的警惕心。然后其他几个人围着他们,在人群当中冲开一条血路。迅速钻上咱们停在外围的车子。就这样,大功告成。”
乔灵和我相视了一下,微微地点了点头。但乔灵马上发问道:“说的倒简单。但是谁来当这个勇士呢?而且,万一伤了陈远泽,我们怎么向陈先生交待?”
李树田道:“所以说嘛,咱们必须得选一个身手最好,最能控制局面的人出来担此重任。依我看,赵龙最合适。”
乔灵和圣凤都将目光投向我。我知道李树田的本意是想把我往火坑里推狂殴了陈远泽,陈富生那一关不好交待。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即便能把陈远泽安全地带出来,我也肯定是背定了黑锅。
于是我冲李树田骂道:“你他妈的怎么不去当这个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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