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毕,那个胸牌男子实在是忍受不了了,突然挥起一只手臂,慷慨地喊道:“妈的,给我打,狠狠地揍!打死了有老板抗着!打,打!”
一声令下,的诸位男子汹涌地冲向孙涛,你一拳我一脚地打了起来。
不过奇怪的是,他们针对的,也许仅仅是孙涛,对苏茜等人,只加阻拦,不加拳脚。
我见战火再一次燃起,心里微微一思量,大喊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然而我说话哪里管用,没人听,没人睬。
尽管我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尽管孙涛给我的印象并不好,但是毕竟同学一场,我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挨打?
正所谓是擒贼先擒王,我瞅准机会,一个侧身迂回过去,径直地用手臂卡住了胸牌男子的脖子!
但这个胸牌男子也绝非是等闲之辈,他估计也练过几年擒拿,双手迅速后插,想扳住我的脖子,同时身体就势下蹲,试图将我从他头顶上摔过去。
我哪里会给他机会,脑袋稍稍往旁边一偏,左脚迅速地一别他的右腿,他差点儿踉跄倒下。
我牢固地牵制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他想挣脱,但是却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预感着,有一个大人物,正朝里面走来。
我的心竟然不由得为之一震,但是控制胸牌男子的的手脚,却不敢有丝毫放松。我顺势朝大厅门口瞧去,发现又有一帮黑社会样子的男子,正咄咄逼近。
这一波人,有十来个,个个虎视眈眈,精神抖擞。尤其是中央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身穿黑色风衣,嘴里叼着烟,神态漠然地迈着悠闲的步子,在门口处站定。
他只是轻轻地一挥手,这十来人便迅速地围成了一个圈儿,将现场围了起来。
孙涛的嚎叫声还在继续,为了防止他被这群人活活打死,我立刻对胸牌男子施加压力,冲他命令式地威胁道:“让你的人停手,否则我拧断你的脖子!”
此言一出,倒是没能吓唬住胸牌男子,反而让突然出现在大厅中的中年男子发话了。
他将烟往旁边一撇,竟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那么从容,那么可怕!
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啊,很像是电视剧里丁力的形象,豪迈,狂放,嚣张,霸气。
他不动声色地轻声说道:“今天真是不平凡的一天,我的地盘,第一次遇到有人来砸场子!我真佩服你们的勇气,勇气!”
他很深奥地拍了拍手,大约是连贯拍了四下,两轻两重。而这种拍手的举动,竟然像是一种特殊的肢体口令一般,使得那些正在施暴的黑衣人,纷纷地停了手。
当然,他的目光最终落到了我身上。
那是一双鹰一般的眼睛,令人望之生畏。
确切地说,这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浑身上下充斥着令人仰望的气宇,他那深奥傲慢的眼神,令人不敢逼视。
孙涛趁诸们内保松手的工夫,不失时机地站了起来,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血迹,咬着牙瞪着中年男子,正要开口骂,苏茜率先迎了过去,拽了一下他的衣角,并扶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细语了几句。
中年男子再朝里走了一步,朝身后的两个黑衣人一挥手,那二人会意,径直奔了过来,立在我的两侧。
我的手上带了几分力度,卡住胸牌男子的手不敢有丝毫放松。我对中年男子道:“这位老板,我觉得这是一场误会。我的朋友喝多了,但是但是你们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我回头指了指被打成猪头的孙涛,试图用一种兴师问罪的语气,威慑住中年男子。
但实际上,这是一个历经过大风大浪的大人物,我的强硬,对他来说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倒是赵洁凑到我身边,蹭了一下我的胳膊,轻声道:“你疯了赵龙,你还想不想活命?”
我知道她是畏惧于中年男子的气势了!然而,我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孙涛被活活打死。娱乐场所的血腥,我见识的多了,尽管我对孙涛没什么好感,但是一码归一码,他再差劲,也是我的同学。至少,曾经的那个孙涛,令我记忆深刻。我们都是喝黄河水长大的同乡,单凭这一点关系,我不能坐视不管。
中年男子轻轻地笑了笑,笑的毛骨悚然。我这才发现他的脸上长了很多细长的绒毛,一笑起来,像是被风干的猪脸,褶皱中都带着几分冷峻。
中年男子收敛住笑,冲我道:“放开他!”
一句很强硬的命令语!
我鼓了鼓勇气,一扬头,道:“先给个说法!”
中年男子冷笑地耸了耸肩膀,指着自己的鼻尖反问:“什么,你给我要说法?你算老几?”
一言之下,已经有十几个黑衣人向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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