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她本来就是。只不过,因为她现在的职务和身份,致使我有些忽略了她的真正价值。
我突然有一种傍富姐的感觉!
不过说实话,这种感觉还不错!
我们互为诱饵,她钓我的同时,我也在钓她。
为了完成任务,我必须抛弃掉自己的个性,抓住齐梦燕这个重要的突破口,进一步取得信任,取得支持。
我相信,用不了多久,组织就会在我面前现身,而且终将会被一网打尽。
确切地说,这样主动地约齐梦燕,我觉得有些别扭。但是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选择。
齐梦燕叼着棒棒糖,踩着高贵性感的脚步,在过道里走出了一道风景。
在走出办公楼的几分钟内,偶尔会遇到一些走动的保安队员,他们呆了似的望着齐梦燕,眼神中的惊愕,如见天人。
大队部门口,齐梦燕一边抚着头发一边凑近了停车场,我探出遥控器开了锁,她径直钻上了副驾驶座,那轻盈上车的一瞬间,竟然让我忍不住在心里发出一阵阵悸动!
我知道,在一定程度上来讲,在我心中而言,齐梦燕的美,取决于她巨大的利用价值。我也一直在尝试用一种欣赏真美的眼光去看待她,看来看去,看出了满目的疮痍。像她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像她这样惊世骇俗的绝代佳人,不应该是一场惊险游戏的筹码,更不应该是组织中重要的角色。很多时候,我害怕与她交往,害怕会在她那深深掩饰的明眸中,发现邪恶的基因;害怕因为她而玷污了由梦的美。她和由梦就像是一对孪生姐妹,有着相似的外表和性格,更有着倾国倾城的旷世容颜。正因如此,我害怕某一天,当真相大白,当组织走到尽头,这高贵动人的齐梦燕,会是怎样一种结果?
很多事情,想多了,是一种煎熬;不想,更是一种折磨。
我若有所思地坐上了车子,双手扶在方向盘上,斜眼瞧了一眼齐梦燕,突然间觉得她有些陌生。而这种陌生,恰恰是一种熟悉的延伸。
她轻盈地嚼着棒棒糖,观望着前方,性感的嘴唇吸收了万物的光华,延伸出几分令人痴迷的基因。她伸了一下懒腰,两手高高上扬,手腕上露出了一只漂亮的麦卡瑞国际名表。
她的手腕洁白如藕,绽放着清新的香气和贵气。
车里飘洒着香奈尔五号香水的味道,很清晰,也很真实。我迟迟没有启动车子,似是想等待齐梦燕说些什么。
齐梦燕伸展完懒腰,轻轻地咂摸了一下嘴巴,歪着脑袋望向我,俏眉轻皱地道:“我还是觉得你今天是没安好心,你跟我说实话,你带我出去逛街,到底有什么企图?”
我知道她的怀疑是一颗定时炸弹,我对她态度的突然转变,势必会让她感到诧异。
但我却保持着沉默,笑不作声。
齐梦燕嘻嘻地再问:“是不是——是不是想泡本小姐了?”
我故意打击她道:“想的美!我暂时还没无聊到那种程度!带你出去逛街就是要泡你,哈哈,能不能低调一点啊梦燕同志,低调才是最牛逼的炫耀!”
齐梦燕伸出一根纤纤细指,略显不悦地道:“拜托,把同志去掉!整的跟旧社会文革批斗似的,还同志同志的叫,难听死啦!”
我笑道:“没问题梦燕同志!”
齐梦燕苦笑着望着我,倒也可爱地摊开两只手向我拱手道:“真是服了你了龙哥,彻底服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越叫越难听了呢,还!”
玩笑之后我们结束了在车上静止聊天,启动了车子,在驶出了大队部大门之前,我冲齐梦燕嘱咐了一句:“我只有两个小时时间陪你,记得提醒我时间!”
齐梦燕愤愤地望着我,笑骂道:“亲爱的龙哥,反了吧?是我陪你,还是你陪我啊?你回忆一下,是你主动跑到礼堂,邀请我陪你出来逛街的!用这里想想,再想想!”齐梦燕可爱地一指自己的太阳穴,歪着脑袋望着我,略显急促。
我故意逗她道:“哦,好像是!好像是!对不起,记错了!我还以为——”
齐梦燕打断我的话:“别臭美了!走吧龙哥,现在汽油很贵的!”
听她喊我‘龙哥’,我突然觉得有些别扭。
我‘哦’了一声,加了加油门,冲门口值班保安鸣笛回礼后,右拐,驶上了行车道。
齐梦燕瞧了一下时间,望着周围恍恍而过的名车们,禁不住感慨道:“唉,本小姐今天折价了,坐长城车!想当初我一件外套都比这车贵!”
她的富家千金小姐尾巴,在这物欲纵横的大街上,被激发了出来。
我目不斜视地道:“贵有什么用,又不便宜!”
齐梦燕先是惊愕了一下,而后突然向前一弓身子,扑哧笑了起来,转而开朗地望着我,伸出一根纤纤细指向我:“贵有什么用,又不便宜——龙哥你太幽昧了,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滑稽呢,你这句话就相当于——相当于——”齐梦燕的情绪被我这句话激发的相当活跃,她脸上始终挂着开怀的笑容,并根据我这句很鬼魅的感叹句造出了一连串的近义句:帅有什么用,又不丑;香蕉有什么用,又不苹果;善良有什么用,又不邪恶;黄瓜有什么用,又不茄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