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喷嚏,滑破长空,但我宁可相信那旋律很美好,美女打的喷嚏,已经不再是喷嚏。比歌声更动听,比百灵更宛转。
我轻抚着金铃的肩膀,朝里走去。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尽管是在凌晨,过来看病的病人倒不少,挂号处排满了人,一条长队,蜿蜒成一条巨蛇的形状。
金铃俏眉轻皱地道:“我说过不用来医院吧,这么多人,要排队排到明天早上呢!”
正说话间,我发现门外突然急匆匆地走进了一个女军官!
她穿着军装,是个上尉。远远地望见她,我突然间愣住了!
是由梦,由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时间我愣在原地,但是仔细观瞧之下,才知道竟然是一种幻觉!
那女孩是个上尉,和由梦同为军人,身形相似,高矮相似,就连走路的样子,也有些相仿也许是因为我思念由梦太重,导致我产生了错觉。
我的心里诞生出几许特殊的悲伤,那种遥遥的思恋,有谁能懂;那种浓浓的相思,有谁可知?心爱的人,她远在美国,不知何时才能回归故里,让我得见。
想到这些,我的眼眶里,竟然蓄了几丝湿润,虽然没有涌出来,却也将我的心激荡的此起彼伏。
金铃似是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伸手在我眼前一晃:“赵龙你怎么了,想什么呢?”她顺着我的目光望去,也发现了那位女上尉,不由得一怔:“怎么,看人家长的漂亮,就拔不开眼了?”
我略显尴尬地一笑,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有点儿想”
金铃打断我的话:“想由梦了?”
我没置回答,但却明显地观瞧到了金铃脸上的醋意。
随即我和金铃等候了大约十五分钟,终于排上挂号,去看了丈夫。丈夫给抓了几副药,我们走出医院,准备驱车返回。
却不料竟然在出医院楼门的时候,再次遇到了那位女上尉。我们擦肩而过时,我忍不住回头瞧了她一眼,她与我对视了一下,将目光移向别处。
我心里暗暗叹气,思念由梦之情,更为深重。到了车上,启动了车子,驱车返回。
回到大队部,我将金铃送回她的房间,替她倒水拿药,看着她喝下药,我才准备回房休息。
金铃送我至门外,却禁不住又是一个喷嚏。
回到房间里,见房门开着,齐梦燕正在我的屋子里左右徘徊。我不禁怔了一下:难道她一直还没出去?
见我回来,齐梦燕迎了过来,抱紧胳膊问道:“回来了?”
我反问:“你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齐梦燕唏嘘不已地道:“你们不回来,本政委哪敢休息!我要跟你,秉烛夜谈。”
我道:“夜谈什么?”
齐梦燕眼珠子一转,尽显调皮地道:“谈恋爱呗!你能和金铃好,为什么不能和我好?我比金铃,差在哪里?”
我汗颜地瞧着她,不敢相信这番话是出自齐梦燕之口。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权当她这是一句玩笑,不予理睬。齐梦燕却继续道:“看着你和别的女人亲近,本政委就是看不下去!”她噘着嘴巴,一副掉进醋坛子里的样子。
我苦笑道:“早点儿回去休息吧,我明天早上得早些出发,我可没时间跟你在这儿浪费时间!”
齐梦燕皱眉:“你烦我?你这么烦我?”
我道:“不是烦你!梦燕,你对我的感情,我心领了!等我完成任务以后,我再”
齐梦燕打断我的话:“你再什么?再回来跟我谈情说爱?”
我汗颜地道:“你心里就只有这些情啊爱啊的?”
齐梦燕啧啧地道:“对你,就是这些最重要!”
我无语,但齐梦燕也没有再作停留,迟疑地移步走出,回房。
我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众多思虑袭上心头。
此夜几乎再无眠,次日早上,我早早起床,舒展了几下筋骨,正准备出去吃早餐,却与迎面而来的金铃撞了个正着。她手里提着一个桶制饭盒和一个塑料袋。
我问她:“你起这么早,干什么去了?”
金铃将东西向前摊了摊,笑道:“我出去买了早餐回来。海鲜粥,肉夹馍。”
我心里虽然感动,但还是冲她兴师问罪道:“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出去很危险?以后千万不要独来独往了,安全期还没过去!”
金铃正要说话,却见另外一人背着手迎了过来,边走边问:“什么安全期还没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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