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想了想,说:“算吧,但我那时候自己没觉得。”他考虑了一会儿说:“我后来才知道,那段时间里,追晨菲的人也很多。我们是在高中同学聚会上又碰面的,才又有了联系。”
他看她目光炯炯,故意问她:“追你的人多么?”仿佛就某个技术问题在探讨。
曾惜却对这个问题没什么好感,摇头说:“不多。”说完又补充:“没有。”
他没说话,眼神里的意思是,你在说谎。
曾惜看得懂他的眼神,想想,解释说:“我大学时有个学姐,她说,没有拒绝不了的追求者,只有不想拒绝的虚荣心。”
她拿这句话做证明,确是个有力的论据,他想。
他又接着讲他硕士期间在上海,和晨菲的往来才多起来,那时关系也很好,甚至见过双方家长,想过要结婚的。可惜后来他外派出去了一段时间,晨菲也因为电视台工作的原因,去了大西北,两人聚少离多,就出了很多问题。
出了什么问题呢,他后来认真想过,也许也不全是距离的原因,更有可能是他们本来就不在一个频率上,即使天天在一起,也还是会渐行渐远的。更何况晨菲和那个男同事有了说不清的关系,虽然几经澄清,他还是觉得艺术圈里的那些事,他没法接受。
他对这一段一笔带过,最后说:“我们后来几乎没有什么话说,晨菲提了分手,我就同意了。”
他讲完,彼此都沉默着。曾惜努力回忆那天见到的那个晨菲,她对这些人和事实在不敏感,印象不深。她试探着问他:“你们再见面时,会尴尬么?”
他认真想了一会儿,回答说:“有点。不说话还好,说话的话…”他摇了摇头。
“那你们还有联系么?”她不知何时,生出了采访的心来。
“没了,有些人说还能做朋友,我觉得我不能。”他实话实说,老老实实答记者问。
“那你会关心她的消息么?就是,比如同学之间说起,会突然听到。”曾惜只差没有递个话筒给他了。
他也没觉出什么来,只忙着回答她的问题:“也不会,再后来也没什么交集,就那天吃饭,也是我们分手后第一次见面。”
“那你想过重头开始么?”她的好奇心闪闪发光,这些问题她以前想问繁一的,繁一嫌她烦,不肯搭理她,她今天可算找到了个知无不言的采访对象。
“重头开始?”他终于转过弯儿来了,什么重头开始,重头开始还有你什么事!这怎么变成了学术交流了!他本来想抛砖引玉,顺便问一问她和袁景深的,怎么拐到岔路上去了。“曾惜,”他换了副表情,问她:“你想让我重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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